“這個你不用擔心,林律會有辦法的,”劉雲豐很有把握地說。
安和心想,看來劉叔對林律知道的還挺清楚。
趙友含隨即說,“那就行,其他的,以後如果我這邊有接觸到合適的專案,會盡可能地給你們搭搭線,能否拿得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安和提前謝過了師傅,他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工作了大半輩子,手裡有案源找過來的確不是件多麼稀奇的事,有他這句話,自己的底氣都提升了好幾個度。
林律也專門敬了安和的師傅一杯,之後四人又喝過了剛才落下的第二杯。
一頓飯吃下來,兩位老人家都盡了興,兩人都表示,許久沒喝的這麼痛快了。
吃過飯後安和負責送趙友含回家,林律則叫了代駕,先把自己師傅給送回去,然後再回自己家。
林律和安和兩人一起去法院調閱完檔案後,有了新的發現,齊威利打人路段的監控影片裡顯示,他在跟男孩互毆的過程中,男孩出現了持刀反抗的行為。
透過慢放影片,對關鍵區間一幀一幀地看,如此反覆播放了數次,找到了一個日後可以跟其他證據互相佐證的點:
雖然他們二人力量相差懸殊,但是男孩大概是平日裡就有這種特殊的癖好,隨身攜帶了刀具,在被齊威利揍倒後,他迅速從褲兜裡摸出了一把小刀,刀身不大,看起來像是削鉛筆用的那種文具刀。
林律直覺這把刀具的用途,可能並不僅僅是為了削鉛筆,否則他為什麼要單獨把刀帶在身上。從他條件性反射要掏刀來反抗的動作來看,他貌似對此刀具的使用很是熟稔。
以上只是林律心中一個隱隱的猜測,他讓安和記錄下來這個疑點。
影片裡,男孩掏刀後想反擊,不過沒得逞,齊威利的身手不是他這個年齡階段可以反抗得了的。
林律說,“剛才這個發現對當事人有利,他還手了,這就不僅僅是打人一方單純的尋釁滋事,對量刑有幫助,記好。”
“明白,”安和做著要點記錄。
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第二天,他們按照約定,拜訪了幾個受過男孩欺負的同齡女生。
他們根據之前齊威利說的情況,瞭解到班主任曾跟他說過有不少人跟她告過狀,林律先是透過小蓓媽媽聯絡上了班主任,在班主任的協助下徵得了家長的同意,約定好見面時間,然後按流程上門拜訪。
班主任是知道齊威利打人這件事的,整個事件中,除了當事人齊威利,她可以說是第二大知情人,她很同情齊威利的遭遇,因此當林律聯絡上她之後,她很積極地表達了協助意願。
見過幾位同樣曾受到過小男孩傷害的學生後,從她們手裡拿到的證詞和就醫記錄,印證了林律那天看過影片後對那把小刀用途的猜測。
這把小刀,曾數次給別人的身體造成過殘忍的傷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小女孩身上的傷疤還沒完全消退下去,安和都無法相信,面對這麼可愛的同班同學,他小小年紀究竟是有多狠的心,才能下得去這樣的重手。
當事人女兒小蓓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利器劃傷,以及各種掐出來的印子,過了這麼長時間,儘管大部分痕跡已經消下去了,跟其他幾位受傷者一樣,當她再一次當著安和與林律的面,回憶起過去的經歷時,她身上的驚恐和害怕卻無比清晰地,從眼神和肢體動作傳遞了出來,彷彿這件事是昨天才發生,依然鮮明與深刻。
身體上的創傷,或許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消退痊癒,但精神上的創傷,卻無法在短時間內癒合。
這種看不見的傷痛,很容易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滋生蔓延,往往需要數年、數十年、乃至一輩子的時間才能被撫平……
安和跟著林律辦案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