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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傾城微微一笑,挪身一步一瘸的向著柴房外,不,應該說是將軍府外走去。與慕天放擦身而過時,她能感覺到他的愧疚、他的傷心——

這些於她都不重要了,她答應過紙鳶她會好好的活下去,仰起頭看著藍藍的天空,有風吹過,吹起了她有些破爛的裙裾,大片的眼光撒下來,將傾城的影子投在地上,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了。

邁起腿,傾城向著她的*走去。

人生如夢,也蹉跎,痴也蹉跎。十丈紅塵,生也無奈,死也無奈。這一個字,寫下來一筆一話都是傷痛。而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紅塵裡無法割捨的痴,而心中屬於傾城的已經走到了末路。

傾城走著,風乍起,裙角邊蟬翼一樣的在風中旋舞,撩起滿滿一天輕薄的紅紗,那樣紅幽幽的零落了一地,傾城彎腰掬起一掌殘紅,看著從指尖飄落的瞬間墜落成冢。

嘆了口氣,看了眼這座將軍府,徒留了落寞惆悵,身後幽紅的蜿蜒成帶著痴帶著怨帶著憎的鮮血,裹住她的曾經流向幽冥之境,步步血花。

而留下的她,則是重生過後的她——

好久好久,慕天放才從自己的思緒裡走出,環顧著四周卻找不到傾城的身影,他像瘋了一樣跑出將軍府,嘴裡一遍遍的喊著:“傾兒,傾兒,你回來——”

可卻找不回,喚不回,曾經真心相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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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畢,好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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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晚,直到二月,萬物才開始漸漸復甦,老樹抽出了新芽,枯草有了綠意,花枝上孕育了一個冬天的花骨朵終於向眾人展開她第一簇笑顏,風揚起帶來了一陣陣的花香,好不醉人。

書房裡的慕天放躺在軟榻上小寐,軟榻旁的案桌上,宣紙已經鋪好,狼毫也已喂滿了墨,只等他來下筆。

書房的正中央懸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子,傾國傾城,女子一低頭的溫柔嬌羞和眸子裡帶的調皮都被渲染的淋漓盡致。

慕天放幽幽轉醒,正好目光對上了牆上的女子,他看著她就不捨得移開視線,溫柔的眸光,淡淡的笑意,直到站起身來,撫摩著牆上女子的輪廓,眸中的神色也越來越深沉,越來越哀傷——

他嘆了口氣,挪在案桌旁,看著空白的宣紙,拿起狼毫開始在紙上潑墨,時而濃郁時而細緻,對於慕天放來說生活於他好像只剩下這麼一點樂趣。

自從傾城走後,太后埋怨他,他就做了一個沒有實事的逍遙將軍,每天練練功、作作畫、偶爾去釣釣魚,生活很簡單。

他很理解太后的做法,並沒有埋怨過反而有些欣慰,太后和傾城的感真的很好。想到傾城他的沒有蹙成一團,手中的筆墨也遲疑了,就連大滴的墨漬毀了這幅還未完成的畫也渾然未覺。

五年了,他找了傾城五年了,從她走的那一刻他就不停的找,甚至動用的軍隊,連太后都出動了御林軍,可傾城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徹徹底底。

有時候慕天放會想,難道傾城只是自己的幻覺,要不然為什麼都找不到,可是心口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傾城的存在。

傾兒,你究竟在哪?過的好嗎?慕天放仰起頭深深一嘆!

低下頭,慕天放看到沾染了汙漬的宣紙,苦苦一笑,每一次都是這樣,他的畫,畫的從來都是傾城,只要是畫別的東西,他的思緒就無法集中,總是完成不了。

搖搖頭,扯下廢棄的宣紙,重新鋪了一張在岸上,取了只小毫開始在紙上嫻熟的作畫,從他熟練的筆法能看出他經常畫著同一幅畫,就像書房的牆上永遠有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