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那你做都做了。還後悔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葉離看著水涵光絕美的側臉,再次扼腕。他怎麼就忘不掉這小子彆扭毒舌的性格呢?每次都被他那張美人臉欺騙。話說,他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啊?
“我是擔心你。”葉離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情,嘆氣道,“我肯定也難逃師傅地責罰。可是他畢竟還要用到我到處去做事,而你……”後面的話隱去不說,但是他知道水涵光心裡也能明白。
水涵光面色一冷,光火道:“他要來就來,我還怕他嗎?”
葉離拍了拍他的頭,還說不怕?聲音都在顫抖呢,騙誰啊?目光轉向遠方正在冒煙的楓葉刀林,葉離嘆氣道:“你這樣為她著想。人家也不知道,有用嗎?”
“誰……誰說我是因為她?”水涵光別過頭,斷然否認。
“哦?那是誰拜託我大半夜的去挑戰?還必須讓我用這麼不順手的一把刀?”葉離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還這麼巧,時間還是和駱顏那妮子打算放霹靂彈地時間一致?”
“我是擔心殺戮過多,到時候玄衣教又會招來正派圍攻。雲霓姐的風月閣也成為眾矢之的,會有危險而已。”水涵光振振有詞地說道,不過只是片刻之後,他便悶聲問道:“她還好嗎?”
“哦?你是問被我挑戰的寧順琪嗎?”葉離裝作聽不懂水涵光的問話,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她武功還算不錯了。只是繼承下這麼一個道場,難為她了。”
水涵光終於把回眸把目光定定地落在葉離身上,一雙赤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好好,我說,”葉離嘆氣認輸,好像從小到大他就拗不過他,想起蘇小舞那恐怖的招式。葉離難免正容地說道:“她很好,沒事。”
水涵光赤瞳裡閃過深思的神色,沒有血色的唇勾起一個淺淺地弧度,冷冷道:“葉離,慕容玄瑟讓你順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葉離聞言心下一緊,端看水涵光可以直呼師傅的名諱,便可以得知他心下對慕容玄瑟的恨意已經蓋過了懼意。之前他都是用“那個人”或者“他”來代替的。葉離輕嘆一聲,冷哼道:“你真的知道嗎?”想要套他的話,他還嫩了些。
水涵光拽住葉離的臂膀。瞪著他道:“快說!”
葉離低下頭,若無其事地淡淡道:“沒什麼,他讓我留意一下蘇小舞真正地武功到什麼程度。”
水涵光聞言皺眉道:“武功?小舞她不是在歧天谷那一次之後,散掉武功了嗎?那人難道會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人,自然就是指慕容玄瑟。
葉離看了看東方因為下雨而還沒有泛白的天際,良久始道:“他就是知道,蘇小舞並不是黃泉先生的弟子,所以才心有懷疑。”
水涵光呆了一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你是說,小舞她騙人?”慕容玄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幾乎是毫無條件地相信葉離所說地話。那麼反過來,說謊的就是蘇小舞?
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騙不騙人不知道,不過這江湖上隱藏自己實力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葉離無所謂地說道,“所以師傅讓我找個機會逼出蘇小舞的真正實力,正好今天晚上風和日麗,我就在大家面前挑戰了她一下。”
水涵光倒抽一口涼氣,赤瞳睜得大大的,攥著葉離的袖子緊張地追問道:“那她有沒有受傷?”葉離的武功高到何種地步,他自然知曉。而且再加上他現在是毫髮無傷地站在他面前,那麼……
“落敗的是我。”葉離唇角現出一絲笑意,他並不把落敗放在心上。計較輸贏勝負地,那是傻瓜。贏了又如何,輸了又怎樣?只要活著就是勝利。
水涵光一怔,目光剎那間冰冷至極,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