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靜寂舒憩一片,除了那空靈婉耳的笛聲迴盪在這湖面,林間,山谷。
“深柳叫黃鸝,清音入空翠。若果有詩腸,不應比鼓吹。此情此景,人生能得幾回呀?”張敏寧不無唏噓的感嘆道。
“喜歡的話,以後我們也過這樣的生活好了!”謝容別有深意的答道。
“可惜,大仇未報,心裡總有個疙瘩。容容,你說咱們以後真的可以從皇宮中全身而退嗎?”張敏寧從謝容的腿上坐起,拿起了桌面上的美酒一飲而盡。
“這個啊,只要我們想的話,就一定可以。事實上,沒有可不可以,只有想不想,不是嗎?”謝容黑亮的眼睛似乎要直直的望向張敏寧的心裡。
張敏寧心中一蕩,是呀,其實只是想不想的問題。可是自己真的可以把這仇恨放下嗎?不能,張敏寧在心裡意志堅定的否定了。
“容容,你真的是容容嗎?”張敏寧給自己新斟了一杯酒,不過這次是小口小口的品著。
“嗯?摸摸我的臉。”謝容把張敏寧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捉去,細皮嫩肉的,是真的臉,張敏寧心中有些惱怒,這謝容明知自己話中的意思的。
“怎麼,敏兒就生氣了?”謝容無辜的睜大著眼睛望向張敏寧。
“容容,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知道你的身世肯定不單純的,應該說你和蕭皓有什麼關係嗎?”張敏寧直視著他的目光,不讓他有所迴避。
“你怎麼知道的?”謝容的眼光變得深邃起來。
“應該是不久前,也不過是亂猜的,不過現在也許可以肯定了。”那杯中的美酒又再次被張敏寧一飲而盡。
“我的敏兒真是聰慧呢!”謝容有些惱怒的搶下張敏寧手中的玉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也是一飲而盡。
“容容,我的口水好喝嗎?”張敏寧嬉皮笑臉的湊到謝容的面前。
“你說呢?”謝容對著張敏寧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想勾引我嗎?你這個禍水!”說話的同時,張敏寧已把自己的杯子搶回。
“可以做個迷惑你的禍水也是不錯的。怎麼樣,對我可還滿意?”謝容自信滿滿的說道,對於自己的外貌謝容覺得一向很有信心。
張敏寧一臉為難的說道:“容容,說實話,你的床上功夫還得再改進改進。你知道的,咳咳,上次你連我的衣服也不會褪呢。”
謝容臉上頓時青白交加的,神色尷尬異常。張敏寧在心中暗自竊喜。
“為何知道我真實身份的?”謝容雖然在說著話,手和眼卻專注在自己的現在的畫像上面。
“猜的。氣質,你身上有蕭家人的氣質。最後嘛當然還有你的年紀還有你和蕭皓之間的恩怨情仇。”張敏寧悠閒的躺在船塌上,任清風輕輕拂過她的全身,手上還拿著一杯佳釀。
“這樣也可以被你猜到,我的敏兒可真是個可怕的人物!”謝容調侃的說道。
“其實,那還得歸功於住在建安宮的緣故,才讓我的腦袋裡面靈光乍現,想起這種種之間的牽扯才做了這個結論。”說完的同時,張敏寧又淺酌了一口美酒。可能是酒喝多的緣故,張敏寧的臉變得酡紅,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嬌憨可愛。
“哦?什麼讓你靈光乍現?”謝容不由得好奇的說道。
“那熙新亭,你還記得嗎?熙新亭裡面有刻著你小時候的身高,兩歲,三歲,四歲,坑坑窪窪的,把那柱子都弄得醜死了。”張敏寧嘟著嘴不滿的抗議道。
“就這樣?”謝容不悅的挑挑眉,心裡突然抽痛了一下。腦海裡恍然浮現出三人模糊的影子,影子是模糊的,但是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音卻是那麼清晰的愉悅。
“就這樣啊。容容,你知道我為什麼嫌棄那醜柱子嗎?因為看到那柱子,我的心情低落了一整天。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