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上前插話道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趙地男兒,哪個不是殺伐果斷、快意恩仇的大好男兒。如今姑娘親眼所見,以為是否為真?”
徐瑤回頭甜甜一笑道;“處事不驚,即便刀刃相加也能面色如常,我想此等心性的男子,定不是尋常人。”
趙信聳了聳肩道;“徐姑娘怎麼不想到可能只是趙信反應遲鈍,也或許是姑娘的劍也是太快趙信當時來不及閃避而已。”
徐瑤眼波流轉,卻只是淺淺一笑道;“趙將軍當真是謙虛。徐瑤自幼跟隨師父學習舞樂之術,這洞察人心的本事便是我們取悅看官們本領之一。將軍看我時神色淡然,絲毫不見慌亂,若不是天生愚鈍,那就是有恃無恐了。”
說到這裡徐瑤上下打量了一番趙信,掩口笑道:“我看你似乎並不像是前者。”
趙信心想你倒是個識貨之人,若是那時你的劍沒有來得及收住,恐怕下一刻他腰中的短劍就會貫穿他的喉嚨而過。
徐瑤劍雖然舞的漂亮,但正如她自己所說,更多隻是觀賞之用,若輪到上陣殺敵,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多華而不實的招式呢。
樓緩在一旁呵呵笑道;“正是,這個趙信可是我們趙國青年才俊中的翹楚,徐姑娘你若有意於他,這倒是樁美事。”
徐瑤俏臉飛起兩朵紅暈,低頭有些嬌羞的說道;“先生說笑了。”
趙章在一旁插不上話,倒是有些尷尬,他見徐瑤對趙信似乎真的有所意思,心中不由有些妒意上湧。這時便笑著插嘴道;“樓相恐怕有所不知了,趙信可是早已有佳人青睞了。”
“哦?”樓緩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是誰家姑娘?我怎不知?”
趙章看了趙信一眼,笑容更盛道;“這不如直接問趙將軍就是。”
趙信神色有些尷尬,迎著樓緩的目光道;“讓君上和樓相見笑了,是邯鄲縣令冉辨之女冉敏,前幾日在我外公壽宴上定下的婚事。因為並未聲張,所以樓相併不知情。”
樓緩恍然悟道:“我道是誰呢,原來邯鄲城內有名的才女。也那怪老大人這麼心急,這冉敏不但才情了得,更是傾國之姿,你小子倒是豔福不淺呀。”
趙信笑了笑,也不說話。心中卻有些警惕之意,他和冉敏的婚約知道的人並不多,只限於李家和冉家的寥寥數人,還有當時在場的家僕婢女。趙章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想來沒少在這方面花功夫,看來李府中已經有人被他成功收買了。
趙章卻沒有想怎麼多,完全只是出於爭風吃醋的想法,他見趙信吃癟,心中不由有些得意。望了一眼身旁的垂首站立的家僕,喝道:“來人,給徐姑娘設座。”
“諾。”
很快二名家僕就搬上了一張靠椅,放在了趙章座位之旁。趙章則微笑著很有風度的伸手向徐瑤道;“徐姑娘請入座。”
徐瑤盈盈一福,微微行禮道;“謝君上。”便依言坐在了趙章下首。
趙章待她入座,便側身笑著問道;“聽田相話中的意思,你似乎也是趙人。”
徐瑤頷首道:“正是,我父母皆是呂城人士,因生計所迫才去臨淄謀生。如今父母皆以年長難以長途跋涉,可又思念祖上的墳塋無人掃墓,這次便令我前來趙國祭祖。又想起乾爹正在邯鄲,便順道前來看望下他。”
趙章點頭,口氣中頗為感慨的說道;“看的出來徐姑是位至情至性之人,到當真難得,又難得舞藝如此之好,讓趙章真是大開眼界了。”
徐瑤嫣然一笑道;“君上真是過獎了,徐瑤的舞藝尚不及師父的一半,就是各位師姐也遠勝於我。”
趙章驚呼道;“如此舞技尚不能登峰造頂,那令師風菲大家又是何等水平,太匪夷所思了吧。”
樓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