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道:“如果沒聽到,她不可能問我那樣的問題!”
布休嚇了一跳,細聲道:“那難道我說的那些下流話她都聽到了?那她怎麼沒有撕爛我的嘴?我記得當時四下無人,難道她一直在偷窺我們?黑的白的,什麼都被她看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屋外傳來茶杯捏碎的聲音,倆人嚇了一跳,估計這話也被她聽到了,便不敢再說,倒頭就睡,立馬鼾聲大作。
雖然他們說得聲音很細微,但他們畢竟睡在木地板上,所以他們說的話確實又被柳嬌陌聽見了,對於布休這張臭嘴,柳嬌陌雖然跟他相處不久,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好像已經習慣了,令她感到震驚的,還是這個姜小白,實在是太聰明瞭,自己不過是隨便問了他一句話,他竟知道她偷聽了他們說話。怪不得這個姜小白說她天真沒有心機,看來他說得沒錯,自己確實不如他。如果有他一半聰明,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了。
但她不會像開長老那樣羞愧到自殺,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既然以前天真了,做錯了,以後還可以慢慢改正,不就是不恥下問嘛,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這個姜小白,也沒什麼丟臉的。
不過接下來幾天,他發現這個姜小白像是變了一個人,真如他自己所說,他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剛跟他認識時,他可以說個滔滔不絕,現在跟他熟悉了一些,自己還故意放下架子,與他和睦相處,但他反而不說話了,每次見到她,也只是出於禮貌打個招呼,從不跟她深入交流,從她的角度看,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她,有時他寧願一個人坐在樹上,望著天空怔怔發呆,一呆就是幾個時辰,看得出來,他心裡有心思,但至於在想什麼,他從來不說。
每到這時,她心裡就會想,他不會是在想那個什麼花仙子了吧?
她也曾私下裡問過布休,這個花仙子是什麼人啊?
布休就知道,她真的偷聽了他們的說話,但也沒有捅破,嘿嘿一笑,道:“她是我家盟主的老相好!”
柳嬌陌道:“我看你家盟主一天到晚魂不
守舍的,她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布休道:“還真被你猜著了,論美貌,天下無人可比!”
柳嬌陌就撇了下嘴,不屑道:“吹牛!”
布休嘖舌道:“你看,說真話你又不信了,我知道,對女人來說,最見不得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但有的時候,現實就這麼殘酷,別的女人就像是地裡的莊稼,都是隨便長的,長成啥樣就啥樣,但花仙子那張臉,就像是上天親手為她雕琢出來的,那輪廓,那比例,都是一分一毫不多,一分一毫不少,完美到極致,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這種人只應天上有,所以我們叫她花仙子!”
柳嬌陌不以為然道:“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
布休道:“你不信就算,反正花仙子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所以在盟主的眼裡,別的女人都是糞土,哦當然,不包括宮主,宮主也是貌美如花!”
柳嬌陌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見見她,看看一個女人究竟能美到什麼樣?”
布休道:“你還是別見了,任何女人見了花仙子,產生的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羨慕嫉妒恨,這種感覺我深有體會,如果讓我見到比我更帥的男人,我肯定也會羨慕嫉妒恨,不過上天憐惜我,至今沒有讓我遇到比我更帥的男人!”
柳嬌陌撇了下嘴,道:“那個花仙子怎麼會變心呢?”
布休道:“誰告訴你他變心了?”
柳嬌陌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是偷聽到的,臉上就些窘迫,道:“我猜的。”
好在布休沒有追問,只道:“究竟有沒有變心,還有待商榷,從理論上講,是不可能變心的,畢竟我家盟主長得跟我差不多帥了,一般女人都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