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日,入夜四更,小姐李素潔偶做一怪夢,夢見一白衣公子來到房內,向自己深鞠一躬,謝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素潔見陌生男子到自己的閨房,嚇了一跳,忙起床含羞還禮道:“我和公子素不相識,也未曾救過什麼人,何勞答謝。”言罷才仔細打量這白衣公子,身高八尺,一身潔白的儒生服,上繡團龍,白淨的臉,一雙鳳目,唇紅齒白,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往那一站,端莊優雅,漂亮帥氣,觀罷不由得面紅耳赤,有些心跳。
又問道:“閨房上鎖,公子是如何進得房來?”
公子道:“小姐當然不知道我是如何進來的,不過,我說出來小姐可別害怕。”
李素潔道:“怎麼不害怕,公子半夜三更到此,若讓外人知曉,日後讓我如何做人?”
公子回道:“我並不是普通凡人,乃是前幾日小姐所救的小白蛇。”
李素潔聽罷,更加害怕,驚道:“你是那小白蛇,既然我救了你,為何又變化人形前來害我。”
蛇公子見狀忙道:“小姐莫要害怕,我並不是來害你的,而是特意前來答謝小姐救命之恩的。”
李素潔聽罷,半信半疑,道:“不必謝我,你真的是那小蛇,怎麼會變化成翩翩公子,難道你修煉成仙了?又是從哪裡來,為何受傷,來到後花園之內?”
蛇公子道:“小姐問起,聽我慢慢講來。”
我乃是平頂山上修煉的蛇仙,前幾日經師父同意,化成人形出來歷練,到人間見見世面,在大街上,碰到了半壁山的雕仙,雕仙也化作一個老翁模樣,在人間遊歷,我們本是同類,對彼此的氣息都銘記於心,雕仙看出來我不屬於人類,乃是蛇仙,我自然也看出來他是雕仙。
那雕仙湊上來問我從哪裡來,我以為遇到同類,沒有戒心,如實相告,我從平頂山來。
他聽說我從平頂山來,便問道:“你既然是從平頂山來,可認得青花蚺公?”
我道:“青花蚺公乃是家師。”
他聽了哈哈大笑,又道:“既然青花蚺公是你師父,那麼當年的老賬算是有頭了。”
我見雕仙面色不善,又說什麼賬有頭了,不知是怎麼回事,便問道:“大仙可認得我師父?”
雕仙道:“何止是認識,我們還有一段淵源,二百年前,我同你師父青花蚺公在百仙會上比試道法,本來他是要敗在我的鷹爪功下,卻在最後噴發了青霧毒氣,將我噴迷,我反被他的龍尾神功掃傷,失去了百年道法,我一氣之下離開了百仙會,從那以後,潛心修煉道法,百年過後,我道法大增,曾去約他比鬥,好幾次都被他拒絕了,今年我也曾上平頂山找他兩次,他閉門不見,嘿嘿,今天算我走運,遇到了你,何愁見不到你師父青花蚺公。”
我聽後也很生氣,替師父辯解道:“群仙會上比試道法,各施絕學所長,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仙何必念念不忘,還要與我師父比鬥,我師父本是一心修煉,與世無爭之人,本不屑爭狠鬥勇,大仙此舉本是無禮。”
雕仙惡狠狠的道:“兵家常事,我要報當年損道之仇,我就不信金雕一族不是蟐蟒一族對手。”
我更加生氣,道:“誰人規定,金雕就得勝我長仙一脈,不要覺得在妖族金雕天生剋制蟐蟒一脈,今天你想怎麼樣。”
雕仙道:“既然你主動送到我身邊,我就不愁見不到你師父。”
我這才明白,他是想捉住我,做人質,來要挾我師父。我很想一走了之,又覺得一個雕仙有什麼了不起,不能覺得不敵逃命,丟了師父的臉,道:“那也未必讓你如願。”
雕仙道:“怎麼,你還想走嗎,還是覺得能和我比鬥一場。”
言罷便出手向我脖子抓來,我見這雕仙蠻不講理,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