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正在平雪軒的院子裡整理我爹從老家帶來的麥麩草。這是一種十分小巧精緻的植物,會開紫色的、如麥穗樣的小花兒,等花開的時候,便會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我娘說這種花兒還能治療風溼和溼疹,既能觀賞也能入藥。
我把十盆麥麩草都清理出來,裝進訂做的一個木欄裡一字排開,預備等到下次開花時便擱在窗外的石臺上,風吹香送,別提多美了。
就在我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我爹的聲音顫顫巍巍地在我背後響起。
“含、含陌……有、有、有……客、客人……”
“爹,我說了我不見了,你幫我去推了吧。”
“這、這這……可、可如何……是是是、好好……”
“爹,說了不見了,你……怎麼是你!”
手握小花鋤的我“哄”地一聲站起來,嚇得目瞪口呆。
“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跟令媛說。”
“是、是是,下、下官明白。”
“爹!爹!”我白喊了兩句,我那沒骨氣的爹早一溜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