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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往常一般叫她了。

夏流年並未睜開眼睛,但她能感覺到他周身冷冽壓抑的氣息。

他打算怎樣,他是要攤牌告訴我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麼?

夏流年只覺傷口像是被人反覆一點點撕開結痂一般難受。

過了許久,久到夏流年都要懷疑是不是根本沒有人進來過。

熟悉的氣味帶著陌生的鋒芒遽然逼近,然後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聽過無數次的聲音帶著從未聽過的強硬語氣打破靜謐:“你還準備閉著眼睛多久,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夏流年只覺得心口一縮,忙不迭地就睜開眼睛,然後她看到一張冷硬的面孔,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散發著強烈霸道氣息的他,凌厲的氣勢,冰冷的眼神,如此駭人。

手指緩緩摩挲著比以往更加尖銳的下巴,微弱的淡黃色燈光下,沈浩希仔細地看著這張精緻蒼白的小臉,彷彿在打量一個華貴精美的曠世珍品,怎麼看都覺得不夠,只是看著這瘦削的臉龐,沈浩希覺一陣又一陣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她有多難過,心中波濤翻滾說出的話依舊不動聲色:“在浴室泡四個小時,然後吞藥自殺,你是覺得自己被玷汙了要殉情是嗎?”

夏流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分外刺眼,讓她無所適從。

沈浩希被這樣默然的無視激怒,狠狠地板過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說,你什麼意思?嗯?”

“你……為什麼要騙我?”夏流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怕極了,她覺得她從頭到腳都在打顫,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是遊夜,他像一頭豹子一般兇猛霸道,讓她覺得如果她再不開口,他會直接把她撕裂。

“這是你父親的意思。”沈浩希鬆開她,淡淡地笑出來,沒有溫度,簡單地輕描淡寫間掩飾了心中驚濤駭浪。

是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甚至可以如此裝做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可是現在,他所做的已經遠遠超出他應該做的。

他並不是在與她爭論這件事的是非,他只是習慣性地掩飾著自己的要害,不要被看穿,不要被看清,不要讓對手瞭然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夏流年心中百味參雜,各種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開始麻木地冷靜下來,許久,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

“那……我們離婚吧,我會跟爸爸解釋。”

既然他不是遊夜,一切都不是他自願,他便沒有責任忍受一個瘋子般的夏流年。

他自己也說過,沒了她倒樂得自在,不是麼。

他又不喜歡自己,這幾年該有多累?夏流年覺得一陣委屈,或許這樣才好。

只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鼻子不可抑止地一陣酸脹,夏流年難受地閉上眼睛。

她不要一個不情不願的男人,這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浪費,因為別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沈浩希足足愣了有一分鐘,他以為她會罵他唯利是圖,他以為她會質問他為何玩弄她的感情,他想了很多種情況,他甚至想過她會發瘋會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而她只是如此淡然地告訴他,我們離婚吧,然後不再看他一眼。

他以為這三年來,他在她心裡還可以存在那麼一點點份量,女人都是依賴性極強的動物,習慣對於她們來說有時比感情還重要。

可她的態度讓他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對於她來說原來什麼都不算,呵,一個贗品再怎麼精貴終究是贗品,贗品可以有很多個,真品只有一個,所以一個贗品能算得了什麼呢?

思及此,下頜倏地抽緊,沈浩希扯起床上柔弱無骨般小人兒的領子就把她整個人提起來:“夏流年你聽著,你別想從我這裡離開,想都別想!”

夏流年被她從來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