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的疤痕也好。
然而是不是這些,終究會沒有意義。
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再會記起那些似乎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那一段段心思透明純淨的時光,終究會被燃燒殆盡成一截松塌的菸灰,被偶爾不經意地吹彈,然後灰飛煙滅如同沒有存在過一般。
讓人怎麼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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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慵香薰的寬敞臥室裡燈光昏暗,柔軟奢華的大床隨著晃動發出輕微的響聲,伴隨著女人斷斷續續的細柔微弱的伸吟。
她總是感覺他是若即若離的,像是一場華美而豐盛的海市蜃樓,是支撐她前行的全部希冀所在,卻又如何都摸不著,她很怕,怕一切只不過是她再次構造出的虛幻夢境,終究有一天會被摔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碎成飄渺的塵埃。
每每想到這般,夏流年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葳蕤蔓延的藤蔓,那樣就可以用枝藤死死地纏繞住他,餘生再也分不開。
於是,要求的越來越少,他怎樣都好,他容易發脾氣也好,隨便就掛她的電話也罷,忙工作不搭理她也沒什麼,只要他還是沒有厭倦與自己親近,只要如此,就會泛起淡淡的喜悅。
像是著了魔一般貪溺他進入自己體內的感覺,身體深處所有的觸感因為他進出的動作而復甦,興奮而美妙地顫…動發麻,比擁抱更加近的距離,極致的親密,以此來尋求匱乏的安全感。
他不是遊夜,她明白自己的所懂所知對他毫無用處,而關於他的世界,她不懂的又太多,他們看似無比親近卻又異常遙遠。
他有那麼多紅粉知己,見識亦比她廣泛太甚。他並不似遊夜一般死心塌地,他連娶她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隨口說說來哄她。
況且……即便是真的又能維持多久,遊夜尚且會離開她,那麼他呢?
若是有一天,她不再有此佳顏,他是否依舊會如此堅定地說著不離不棄。
孩子,呵,提到孩子她就覺得更加低落,又是如此,他總是對孩子比對她本身都感興趣,是不是她不提孩子他就依舊沒興致跟她纏綿一番……
“不專心。”低沉喑啞的聲音伴隨著溫熱潮溼的氣息噴在耳邊,酥…麻瞬間瀰漫開。
沈浩希把手向下探去,撩開濃密探入溼熱之中,緩緩在細嫩的脹起處輕輕打圈,接著更加用力地頂入深處。
“啊——你……”從未嘗到過的劇烈刺激讓夏流年幾近失控,眸子漫開粼粼水光。
沈浩希卻在這時停住,挑起一抹邪氣的笑俯身低語:“嗯?我什麼?你如果不喜歡這樣,我就不做了。”
“嗯……嗯……你又在這時候欺負我……”夏流年粉唇嘟著嬌喘連連,弓起身子想要自己靠近他一點,但是不起一點兒作用。
“流年……”沈浩希輕柔地撫過女人胸間的細密汗珠,像是在打磨精美的玉器,“再告訴我你喜歡……”
夏流年眉毛帶著些茫然微蹙,然後下一秒就索性攬過男人的脖子,急切地吻在他的唇上。
沈浩希身子遽然一震,繼而猛地扣過女人柔軟的腰便快速抽…撤起來,同時用舌頭頂開她輕合的貝齒,吞下她所有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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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不錯啊。”尹卓之把檔案擱在沈浩希的辦公桌上,興致頗好地問。
沈浩希抬了抬俊挑的眼眸,輕笑一聲不當回事地反問:“有嗎?”
“有什麼好事兒?”尹卓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打探,表情諱莫如深。
沈浩希垂眼,目光朝桌上的檔案撩了撩,理所當然地揶揄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