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
她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不在乎他如何胡作非為,她只知道,只要他沒有愛上任何人,她就有希望。
蕭筱看著那個女人妖嬈的背影,抿出一個苦澀的弧度,一如她杯中已經冷掉的咖啡,那個女人一直在外,並不知道,他的變化。
而她,她珍藏了那麼多年的單向愛情,終究還是在奄奄一息的時刻,被她用來當作交易的籌碼,她都為自己覺得悲哀。
可是在他身邊一天,她就絕望一天,最近她越發有預感,他很快就會以無所謂的方式打發掉她,很快,她很怕,怕他面無表情的臉抹殺掉她所有的迷戀。
所以這次,她來選擇。
就一次,給自己留點尊嚴。
日影西斜,殘陽如血。
夏流年望著天邊,漸漸暗鬱的天色,她腦子裡盤旋無數疑問,他現在會在哪,他現在會和誰在一起,他……
最後一抹亮光隱匿的時刻,夏流年驀地想到了“醉夜”,他會在那裡麼?
心裡咚咚地跳著,夏流年匆匆換上衣服。
她從來沒有這樣勇敢過,只為了一個人,奔赴一個未知地。
她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只想去看個究竟,否則心一直懸在那裡,難受至極。
偷偷溜出去的事情,夏流年辦過不只一兩次,這是大學時候躲保鏢練出來的身手,屢試不爽。
……
醉夜是T市最奢華的Pub,紙醉金迷的象徵。
夏流年徘徊好久,最終還是沒有膽量進去,習慣性地咬了咬下唇,她走進斜對面的一家星巴克,點了一杯拿鐵,一邊喝一邊沮喪。
心想,這是怎麼了呢,老辦些不著調的事情。
…
…
“Mark,你不知道我媽有多煩人。”凌璦達帶著些微醺的酒意以極度優雅的姿勢握著桌球杆卻無法瞄準,剛剛在舞池跳得太過火,到現在還有些暈眩感。
“我說你也差不多一點,伯母給你介紹的那些人不是豪門少爺就是高官子弟,你就沒看上一個?”沈浩希從她後面俯身握住她的手,替她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擊球。
淡香的氣息,是他用慣了的香水味,身後暈染開的溫度,讓她脖頸都在發燙。
“沒有。”凌璦達鬆開手中的球杆,“我這不是等著你離婚呢嘛。”
這樣的玩笑,她在認真地說,他當個玩笑聽。
他沒錯,本來就是個玩笑。
…
…
遊夜的步子在距離pub不遠的地方止住,目光右移,越過巨大的美人魚Logo,落在玻璃窗內夏流年細瘦的身影上。
是習慣,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他總是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輕易感受到她的存在,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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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在等著沈浩希離婚!”凌璦達轉身對著今天來的所有人如此說,慷慨激昂,她都覺得她自己真是奔放。
在場的人靜了一秒,然後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好樣的,Ada。”
大家都當是個玩笑,這麼多年,他們就這麼一直玩笑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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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嫻如此寫…
當時間過去,我們忘記了我們曾經義無所顧地愛過一個人,忘記了他的溫柔,忘記了他為我做的一切。我對他再沒有感覺,我不再愛他了。為什麼會這樣?原來我們的愛情敗給了歲月。首先是愛情使你忘記時間,然後是時間使你忘記愛情。
時間之於愛情,過往之於此刻。
遊夜,之於,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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