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什麼意思,臉又立刻竄紅了。
“乖,午飯我帶你出去吃,想吃什麼吃什麼……”說著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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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右手傷的十分嚴重,恐怕以後不能繼續你的專業了,所以,放了流年吧,你知道的,以她的條件,她可以有無數個比選擇你更好的選擇。”夏志遠居高臨下地對病床上的遊夜說,“這也是流年的意思,我會把你送到日本,你會有最好的治療。”
“我不信。”遊夜想要動,卻被撕裂般的劇痛拉扯住動作。
“不信?”夏志遠冷笑,“據保鏢說,是你在路口死纏著流年,才會出車禍。”
“她一定誤會了什麼,你讓我見她。”遊夜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底氣漸漸消失。
夏志遠嘆了口氣,顯得十分語重心長:“年輕人,要靠自己的雙手奮鬥,不要指望攀附高枝來得到些什麼,那終歸不是你的。我已經夠縱容流年才讓你們在一起那麼久,現在的你,還能給她什麼?”
“……”遊夜的眼神漸漸黯淡。
柔弱的,貧窮的人,就該被踐踏,規則便是如此,沒有什麼可覺得冤屈,本該如此。
她純淨明朗的笑,全部忘記。
她的狠心,打死都不應該記得。
只要記憶不再開口說話,就什麼都不知道。
已經,不記得了。
可是,明明是兩個人的愛情,為什麼悲傷的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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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正午,黯淡而清冷,有鳥倉皇飛過。
沒了葉子的梧桐顯得清晰而乾脆。
風緩緩穿梭。
夏流年張開手臂歡快地向前走,沈浩希亦步亦趨地跟著。
“去哪吃?”沈浩希忍不住開口問。
夏流年笑著轉身,向後倒著走:“這樣一直走,走到哪就去哪兒吃咯。”
沈浩希不禁皺眉,想要拉住她:“小心跌倒。”
夏流年“咯咯”地笑著快速後退,不讓他抓住,像是翩躚飛舞的蝶。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開心的時刻。
他們並不是一類人,她喜歡隨心所欲,他喜歡規劃一切,她是走在懸崖邊緣的探索者,他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攀巖者。
但兩個人還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生活從未如此放鬆過,不必擔心目標,不必擔心圈套。
兩人在街邊簡陋的小店吃著老闆娘推薦的捲餅,清脆的青菜合著香膩的牛肉分外可口,構架簡單的桌子上有長年積累下來的油漬,看上去卻有一種很樸實溫馨的味道。
小店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旁邊的一桌人大大喇喇地扯著嗓子聊天,談論著近來不愉快的事情,大聲地罵,大聲地笑,卻讓人覺得格外爽快,並不覺得吵鬧。
菸酒的氣息和飯菜瀰漫出的香氣參雜。
夏流年樂呵呵地舔了舔手指上沾著的香濃汁液,興奮地說:“好吃耶,你回家能不能做出來?”
沈浩希亦吃得起興,聽到這句話,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噎住,喝了口水才哭笑不得地說:“我哪能什麼都會。”
“你會啊,反正沒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夏流年蹙眉認真地想了想,如此總結。
沈浩希一愣,然後低笑出來:“我哪有那麼厲害,充其量不過是我學的東西多了一點罷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哪能像你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一般。”
“你不也是沈家少爺麼?”夏流年拿餐巾紙摸了摸嘴角,然後慢條斯理地喝湯,愣是把西紅柿雞蛋湯喝出了魚翅燕窩的架勢。
沈浩希垂眼沉吟幾秒,然後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