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朝臣都是低垂著頭,無人站出列來出聲。
“好呢,既然沒事,就退朝吧”她眸光透出珠簾,輕輕掃一眼都低垂著個頭的大臣。
“是”眾大臣點點頭。
“好呢,何慶壽,扶哀家回宮吧”古詩情站起身,掃一眼身旁的何慶壽。
“是,太后娘娘”何慶壽低聲,伸出手,扶住她。
突然,只見一個小太監卡白著個臉,從門外是毫不知禮數的跑了進來,連忙跪下。
古詩情看他一眼,有些蹙眉,何慶壽掃著那小太監,見古詩情臉色不悅,連忙怒聲而出“這可是朝堂之上,何事這般慌慌張張,你這奴才,不知如今可是在上朝時期嗎,這般失了禮節,可是要問罪的”
那小太監只是看著古詩情,身子顫抖的不成樣子,緊張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皇上他病重了”
“你瞎說什麼,竟然敢詛咒皇上,你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一旁何慶壽見古詩情臉色瞬間慘白,連忙出聲。
古詩情瞬間有些站不穩身子,額上痛楚更重。
“娘娘,皇上莫名高燒,太醫院中此時都是無人有法子來著”那小太監看著她,哭著出聲。
古詩情連忙推開身旁何慶壽,朝著樓梯下而去,卻不知是衣襬太長,還是步伐太長,她竟然當著數百朝臣從階梯上滾了下來,一旁歐陽逸夏連忙扶住她“情兒”
古詩情只是推開他,連忙站起身,一臉面色慘白的,怒瞪著眼前小太監“哀家不准你胡說”
“娘娘,今個皇上自晨間起,莫名高燒不退”那小太監低垂著個頭。
古詩情再也忍不住,邁開步伐,就往皇上宮殿跑,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些什麼人,全是跪地求饒著,古詩情的步伐很急,有些散亂,當她跑到皇上宮殿時,只見那兒已經滿是太醫。
那群太醫見她進來連忙行禮,她上前,抓起胡太醫的衣領就問“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娘娘,皇上似乎是感染了天花”那太醫見她白著個臉,有些小聲而道。
天花,怎麼會是天花,古詩情知道在幕月,天花就代表著什麼。
“娘娘,新皇體質差弱,此時已經是高燒不退,貌似是昨個就開始”一旁,一個太醫大著個膽子,低垂著頭出聲。
“你胡說,那為何今日早晨才檢查的出”古詩情怒瞪那太醫一眼,有些吼叫出聲。
“娘娘”那太醫連忙跪下,有些緊張個顫抖著身子。
古詩情忙鬆開那太醫,步入裡廳,只見歐陽鏇正躺在床上,滿臉通紅,古詩情的淚,一顆顆墜落,她邁開步伐,連忙上前,她伸出手,撫摸著那張小臉“鏇兒,一定沒事的,母后一定保住你”
“娘娘”一旁息影上前,忙扶住她。
“太醫,快些傳太醫,如果治不好皇上,哀家要你們全部陪葬”古詩情起身,掃一眼身後那些太監。
“是”那小太監連忙點頭,邁步出了裡廳。
古詩情鬆開息影的手,跪在床旁,伸出手,撫摸著歐陽鏇的小臉,這個孩子,她曾經是那般討厭,她一直以為她是不喜歡這個的孩子,只因她不喜歡那個男人,所以連帶著一起不喜歡這個孩子,可是,當他病重,她才知道她錯了,這個孩子是皇上曾經求留下給她的,皇上曾以整個古王府眾人性命相邀,強制留下這個孩子。
她原來,總以為,她不喜歡這個孩子,這一刻,她錯了,沒有一個母親是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或許,她不愛那個男人,但這個孩子,她是從來是不怪罪的。
古詩情癱坐在地上,後面一個人影輕輕擁著她,將她抱起“情兒”
古詩情只是抬眸看一眼來人,來人一身青色錦衣,頭戴冠玉,一張輪廓顯得剛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