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慌張地衝進來,對著正在垂問民事的孫皓道。
聽到這話的孫皓像是聽錯了,皺眉又問了一遍,萬又焦急地將訊息完全講出來,孫皓才信了,同時眼中一陣驚惶閃過。
“濮丞相,此事汝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見到孫皓問濮陽興,一旁的張布急了,脫口而出道:
“還討論什麼,吾請領兵五萬前去鎮壓!”
孫皓瞥了一眼張布,對其毛躁衝動的性子很是不喜,不過他倒沒說什麼,而是擺手道:
“此事莫急,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還是弄清楚原委再說。”
濮陽興對孫皓的所有反應都默記心裡,也不出言,只是沉聲道:
“陛下,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哪裡來的,會不會有人支援,亦或有什麼陰謀,這樣才能不落入圈套。”
然後,他找來已經有些脫力的信使,對具體資訊進行了斟酌和辨證。
聽完所有話的濮陽興眉頭愈發皺起,眼中也有些陰鬱,可能是看出了什麼。
一旁焦急等待的萬不幹了,見到孫皓也在等候,便是開口道:
“丞相,此時不是墨跡的時候,陛下還等著呢!”
濮陽興聞言,瞥了一眼背後的萬,急忙對孫皓拱手道:
“陛下,臣以為這些人來頗不尋常,聽聞其來自蜀國南部,可是那裡沒有這麼多山民,但是為何他們不偷襲近處的蜀國,反而越境來攻襲吾荊南城郡,此恐怕蜀國的奸計圖謀啊!”
聽到這話,孫皓悚然一驚,若真如濮陽興所說,那他豈不是要面臨晉漢兩方攻伐?
原本在揚州就消耗了吳國幾多元氣,此時乘著晉國四面臨敵,他們還可拼力一戰,並且勝算頗大,但若是面對兩國,尤其是剛剛崛起的蜀漢,勝負尤未可知了。
“那丞相以為,該當如何應對?”
“臣以為,或可詔書告天下,譴責蜀國此等卑劣之舉,敦促他們撤回這些兵馬;還有就是從吳郡派精銳去鎮壓;再有就是調集周圍各州郡大軍平亂。”
濮陽興說了三個方法,孫皓立馬開口道:
“詔書之事儘快去做,但是從吳郡出兵非但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消耗頗巨,就從各郡調集兵馬吧。”
聽到這話,一旁聽了許久的張布拱手道:
“啟奏陛下,長沙此時有兩萬水路大軍,江陵也有四萬大軍,交州有五萬兵馬,何不從這幾處出兵?”
聽到這話,想了一下的孫皓開口道:
“交州要防備蜀國大軍,就從廣州抽調一萬五千陸軍,從長沙調集八千水師,彬縣抽調七千陸軍,武陵調一萬陸軍南下,合四萬大軍從四面進逼泉陵,就由前將軍張愛卿統領,遏制兵鋒擴散。”
“臣等領旨!”
然後,一個驚呆天下的詔書發出,那就是吳主指責劉諶背信棄義,乘機偷襲吳國城郡,對此表示強烈的抗議,並敦促其趕緊收回這些卑劣的手段,否則將面臨吳國的全面報復。
這詔書一出,天下都震驚了,再聽到零陵郡的戰亂後,許多人都拍手叫好,尤其是司馬炎賈充等人。
“太好了,如今有蜀國牽制大量吳軍,咱們就可以乘機將南面的兵鋒南移,到時陸抗一眾不過是甕中之鱉!”
相比賈充的紅光滿面,司馬炎則淡定了許多,想了一下,他開口道:
“汝出將蜀國暗中售賣器械給晉國的訊息放出去,想玩麻雀那一套,他劉諶還不夠格。”
緊接著,晉朝也是橫插一手,一邊散佈蜀國售賣刀兵器械的事說出,同時還暗示有潛在的盟約出現。
這一下,劉諶的信譽和威望遭受了重大打擊,許多人都說他蛇鼠兩端,卑鄙無恥,沒有儲君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