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非洲藪貓的體型如今長得堪比老羅印象中的成年雲豹,他總是覺得這個小傢伙是不是受了自己的影響,有些基因變異?或者因為跨度千年,與後世的同類屬於不同的品系?
如今這個昔日只比老羅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東西,已經變成了一隻體長接近一米的“大傢伙”,如果不是那種別具特色的臉孔,連老羅自己都不相信這就是他在東非最早遇到的那個“小可憐”。
任憑這個三十多斤的毛絨球在自己的懷裡“嗚嚕”,數十個高矮不同的身影從好幾輛浮空車上蹦下跑了過來,連串的“三叔”聲音徹底纏繞住了老羅。
有些窘迫的老羅按倒了葫蘆起來瓢,費了半天口舌才從這些小鬼中間脫身,然後抬頭看時,才發現李姌站在他他面前微笑的看著他。
“過來了,四娘。”甜言蜜語和動作火辣都不是老羅的擅長,面對許諾要娶的女人,老羅的話卻只有這幾個字。
火娘子李姌卻與他的反應截然不同,待到孩子們走開,她就緊走幾步到了老羅近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後才抓著老羅的手臂說道:“三兄,你沒受傷吧?我昨晚做夢夢到你受傷了!”
看著像個小妻子的李姌,還有一番因為擔心而囉嗦的話語,老羅沒有任何不耐煩,心中充滿了暖意,“沒事的,四娘,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戰力!那些傢伙不過是攔路的強盜,烏合之眾而已。”
“可是我聽說突厥人、葛邏祿人還有什麼党項人加起來有近十萬人!”李姌的手一屈一伸的比劃著說道,“可是你只帶了不到三萬人,平均一個打三個,怎麼會?”
“怎麼不會?”老羅抓著李姌不停比劃的小手,有些戲虐的說道,“照你那麼說,但凡碰見打仗,雙方把人馬拉出來比人數好了,還要打什麼?”
“胡說!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感覺被小瞧了,李姌頓時不幹了,抽了抽被抓住的手,發現根本抽不回,有些急道,“你放手,我還沒說完呢!”
“不放!你說話又不是用手說。”李姌的手稍有些涼意,卻軟若無骨,好久沒近女色的老羅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手,乾脆的耍起了無賴。
“可是……”李姌臉紅了,即便性格火辣,被老羅這樣牽著手還是不習慣,更多的是因為不遠處還有一堆蘿蔔頭,那些頑皮鬼正纏著高大的斯坦,隨時可能轉身回來。
“可是什麼?”老羅明知故問,但為了避免這個火娘子惱羞成怒,他接著安慰道:“放心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嫁給我做娘子了,牽著手算什麼?”
話是這樣說,其實他是懶得和李姌解說戰爭的話題,按照後世的邏輯,戰爭讓女人走開,老羅是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傢伙,他真的不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婆也和曾經的女戰友一樣變成女漢子。再者,這種悠閒的時段說些砍人腦袋的話題,該有多煞風景?
老羅習慣了冷麵孔,卻並不是真的木頭疙瘩。
沒辦法的李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側過身子藉著寬大的衣袖來擋住被抓著的手,那張小臉卻越來越紅。
只是,這種掩耳盜鈴的舉動又怎能瞞得過人?
不過老羅可沒有讓外人看自家未來老婆笑話的想法,“傻娘子,緊張啥?將來你嫁給我以後還要生十七八個娃娃呢,讓別人羨慕去吧。”
娃娃?還十七八個?李姌的腦袋裡再沒有別的想法了,“呸,誰要十七八個娃娃?又不是豬娘子!”
火頭上來,李姌也顧不上害羞了,小手抓著老羅的大手開始嘮嘮叨叨,至於先前說的什麼打仗的事情更是不知道被遺忘到哪裡去了。
老羅牽著李姌慢慢在前面走,花彪守在他腳下,在他腳步的空檔裡鑽來鑽去——這是它在非洲草原時候就養成的一個小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