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行有大用處,你現在還不可殺了他。”
春花滿臉絕望之色:“師祖如此說,豈不是意味著我此生都無雪恥之日?您這是要逼死徒孫啊!”
說罷,抬起雙手,悽慘地看了半晌,猛地舉起來,便要朝自己的腦袋拍去,似乎是想一掌拍碎天靈蓋。
掌風上赤芒閃動,法力充盈,行動果決,想來絕不是故作姿態。
但掌風揮了一半,似乎被一股巨力牽扯在半空,無論如何也揮不下去了。
原來是李雲憬出手相阻:“我又並非說你永遠不可以殺他。大道艱難,你有今日的修為不容易,這般輕易就去尋死,如何對得起自己昔日的努力?”
春花苦道:“徒孫今日受此奇恥大辱,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但自己卻不能殺死他,忍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我也沒臉活下去!”
說著,拼盡全力控制自己的雙手,向腦袋拍去,當真是一心求死,別無它想。
但只稍稍掙扎了片刻,忽然一股冰涼氣息自頭頂灌下,腦袋一發昏,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李雲憬弄暈了春花,便不再理會她。轉而瞧向尋真:“你不是要做牛做馬報答我麼?跟我走吧。”
尋真哪想隨口說了句溜溝子拍馬屁的話,竟然真的要兌現了。
雖然心中百般不願,可是嘴上卻不敢說半個不字:“旦要能幫上前輩一星半點,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罷,又忽然忍不住想入非非,琢磨她說自己的鎮海獸對其有大用處,多半便是看中了欲猿,難不成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的雙修道友?
偷偷瞧了一眼,眼前不知比自己大了幾百歲的絕美佳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下一刻,便是一聲慘叫,捂著雙眼倒在了地上。
李雲憬眉頭一皺,好似寒風颳起:“你日後雖然要跟在我身邊,但絕不可瞧我一眼,否則挖掉你的眼睛餵狗吃。”
說著,又想起什麼,接著說道:“方才那種話,我也不愛聽,你再講,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她說話冷得要命,直比寒水撞冰,寶劍碎玉,嚇得尋真趴在地上,捂著眼睛,一動不敢動。雙目雖是痛的要命,但也不敢哼個一聲半句。
不二在一旁聽著,也連忙把頭低了下去,心說這李雲憬當真是冷得要命又手段狠厲,自己還是識相點,省得她毛不順了,回頭遷怒到自己。
方低下頭,便聽她問道:“本宗弟子喪命何處?你們兩個帶我去。”
秀秀和不二便領著她到了先前那片古鐘廣場之上,只見地上散著一地的鮮紅碎肉,血腥氣陣陣翻上來,著實有些噁心。再一瞧,先前被顧乃春丟在地上的賈海子的屍體也不見了。
李雲憬探識四查,這才發現,那人竟然連常元宗眾人的神魂也一併抹去了,當即面色泛冷,心想此人倒是心細,但是膽子也太大了,日後若要拿住,只怕抽魂練魄也是輕的。
說話間,那火鶴已然飛遁回來。
李雲憬收了火鶴,知道罪魁禍首似乎用了什麼秘術,逃得不見蹤影。
想了想,自己從西北匆忙回宗,乃是身纏要事,也拖且不得,沒時間再去細細追查那人的下落。倒不如給附近駐地統領傳一道訊息,命他們細細找尋追查,絕不可輕易放過。
如此盤算一番,便已拿定了主意,再也不管秀秀和不二,帶上春花和尋真兩個,一趟遁到天際無限遠處,再也瞧不見了。
待她走後,秀秀和不二這才鬆了一口氣。
秀秀問不二接下來如何打算。
不二卻忽然想起木晚楓已經許久不見蹤跡,心中不免有些擔濾。便說有一位同門師姐在青羊鎮失了行蹤,打算四處找尋一番。
秀秀一聽便來勁了,心說都叫成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