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也不是明智之舉。方才,李青雲剛說了,“我們雲隱宗上下一心,為的都是本宗復興大業,萬不可抱有一己之私的念頭”。
話音未落多久,自己就對抗宗門號召也著實不大好。
再者說,如果李青雲非要安排自己去西北,他也沒什麼可以拒絕的餘地。
想了想便說:“雖然不二本領微末,步入通靈境又曲折多事,大道艱難。但若論及為宗門分憂,只要宗門有需,掌門有命,不二自然謹遵恭行。”
這話中的意思很明白,自己的道難路遠難行,但要是宗門讓他再繞遠路、再走波折,他也不懼艱險,有擔當,有敢為,又暗示了自己的處境,算是不二此刻所能想到最妥當的回答。
掌門聽罷,點了點頭,笑道:“你有這份心便好。”
說著,又與元貞道:“我看,還是叫沈賢去罷。”
元貞自然吃了一驚。他原想引得不二自己答應去西北,豈料掌門卻沒有順水推舟。
“沈賢現今正處在突破通靈境後期的瓶頸上,讓他這會兒去西北,只怕要耽誤他終身大道啊。”
李青雲搖了搖頭:“上次在月昔山他突破未成之後,道心便有所動搖,現今已然有走岔路的跡象,我叫他去西北歷練,遠離安逸修行,感受生死艱難,未必不是好事。此事我早就想好,不必再議。”
元貞見沈賢自家的師傅都如此狠心,自己也再無開口的立場。又知掌門與魏不二還有交代,便又彙報了幾件瑣事後告退。
待他走後,李青雲便與不二說起兩件事。
一是因為方蟬戰死,而且又是為保護宗內弟子犧牲,宗門近日要為其辦一場喪禮。喪事期間,不宜做歡慶諸事,不二的通靈境慶賀道場便要往後推一推。
不二聽了,倒是不大在意,心想自己這慶賀道場一拖再拖,會不會哪一天就拖得徹底沒了。
二是關於不二私下收弟子的事情。
不二聽的一驚,這才想起李苒的事,也不知是誰露了風。先是忙忙地跟掌門認了罪,按雲隱宗宗規,通靈境弟子是沒有收徒資格的。
掌門笑道:“你也不必慌張,你和鍾秀秀收徒,算在了她的名下,並不算違本門規。再說又沒有什麼正式的拜師儀式,我且當你們是過家家玩耍一般。不過,李苒前些日子開啟了內海之門,步入了開門境。根據她本人的意願,現已納入苦舟院門內,你知道此事便好。”
不二明白他的意思,便是自己往後與李苒當以師兄妹相稱,不可再論師徒。自也答應了。
臨走走時候,掌門思慮一番,又問他:“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青羊鎮時候,見過常元宗的李雲憬大帥,還和她的徒孫春花有一番交情?”
不二聽得有點發蒙,不知他此言何意,稍做思量回道:“我的確見過李大帥一面。但是與春花,只是一面相識之緣。不知掌門提起此事,有何囑咐?”
李青雲聽了,似乎有些失望,過了少許才囑託他:“你既然認識了春花,往後便與她多多走動。我們從前只知道修行,便對宗門之間的關係沒有妥善經營,現今看來,反倒成了本宗的掣肘之處。咱們這等小宗小派多與大宗修士親近,總會有用得著時候。”
不二這才明白他話外之音,感情是最近幾次讓常元宗折騰的夠嗆,才想起經營關係。
倘若這幾次倒黴之事發生的時候,在常元宗能有一兩個實權的中人,幫忙說幾句話,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不二心想,春花都被那雲遊惡僧尋真沾汙了,也沒見李雲憬當回個事,還把尋真收作手下,只怕春花這個徒孫在李雲憬心中也沒什麼分量,與她搞好關係,未必有什麼用場。
不過,倒是對李青雲的叮囑答應得痛快。
離了掌座峰,他便徑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