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標剛剛指向十二點,他就安排人送來了她喜歡吃的飯菜,還有一包黑糖薑茶,她接到東西的時候,手機適時響起,接起電話就傳來他溫柔的嗓音:“肚子還疼嗎?”
原本還有些疼,不知道為何,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不疼了,反倒甜蜜得想笑:“不怎麼疼了。”
他苦口婆心:“雖然這個時候胃口不好,也要多吃一些,這樣才有力氣和疼痛戰鬥,知道嗎?”
她扶額低低笑出聲:“知道了,像老太婆一樣。”
他也低低笑了笑:“下班我在樓下等你,不許加班,晚上回家給你煲湯喝。”
她覺得心中的甜蜜都要裝不下了,還裝作一副不領情的模樣笑著問:“你煲的湯能喝嗎?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想謀殺我吧?”
那邊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人總會進步的嘛!你就安安靜靜待著,等著享受就是了。”
她總覺得後半句話有些別有深意,竟忍不住臉頰微微一紅,嗔他一句:“好了,我要吃飯了,別煩我了。”
那邊頓時響起他悶悶的不懷好意的笑聲,她心中咒罵一聲色狼,慌忙掛了電話。
抬頭就迎上數十道殺傷力極強的目光,只一瞬,又全部移開,若無其事地各自忙了起來。
她覺得,他們一定認為雲天澤只是一時圖個新鮮才與她交往,等到沒了新鮮感自然就棄之如敝履了,所以,才都抱著觀望的態度,對她沒有刻意逢迎,也沒有刻意疏遠,一直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只是,正常的同事關係沒有了,讓她多少有些失落,就連一直與她談得來的蔣涵都小心翼翼起來,多麼無奈的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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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大雨大,她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連成一線的暴雨出神,他自身後擁住她,輕聲問:“還習慣嗎?”
她想了想,明白他在問什麼,笑了笑:“還好。”
他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我可以把你調到其他公司的,就是有些捨不得,你在這裡離我這樣近,只要想你了,站在窗前就可以看到你,你去別的地方了,我就沒有這種福利了。”
他總是可以讓簡簡單單的話語變得像蜜一樣甜,她勾唇笑了笑,挑眉斜眼看他:“怎麼甜言蜜語說得這麼順口,是不是以前經常說啊,熟能生巧了。”
他極為開心地親她一口:“最近愈發喜歡吃醋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她撅了撅小嘴:“時間久了你就嫌煩了,男人不是最討厭女人吃醋糾纏嗎?”
他不樂意地撇了撇嘴:“拜託,我們誰糾纏誰啊?我一轉身你就不理我了,若不是我糾纏你,你早就不要我了。”
她笑著去揪他耳朵:“你也知道你很纏人嗎?作為一個大總裁也不嫌羞。”
他任她揪著耳朵還笑得像春花綻放似的:“那有什麼好羞的,把你纏到手了才是王道。”
她轉過身子依進他的懷裡抱緊他,遙想八年前那個破舊農屋裡的他們,怎麼都不會料到,八年後,他們會如此相依相偎相戀相守,這一刻,依偎在他懷裡,前所未有的安心滿足溢滿心間,只要有他在,再多的坎坷荊棘都是點綴,再大的風霜雨雪都是美景。
她抬頭看他,他像似有心靈感應似的低頭看她,她唇角勾起清淺的笑,在昏黃燈光裡愈發迷人魅惑,輕輕啟唇,說出她早該對他說出的那幾個字:“阿澤,我愛你。”
他保持著抱她的姿勢默默看了她好久好久,眼睛裡一絲情緒都沒有,整個人也沒有一點反應。
她漸漸有些緊張,拜託,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說出這三個字好不好,他不能這麼打擊她啊。
可是,他還是沒反應,她有些懊惱地用力掙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