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眼神,他們一定是散佈了她傷勢嚴重的假訊息,他們利用她設計了圈套引他出現,他這個笨蛋,笨蛋,他不知道他現在步步危機嗎?他那麼精明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犯這樣一個低階的錯誤,大笨蛋。
心裡明明恨著,罵著,急著,惱著,卻還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甜蜜一絲一絲泛了上來。
淚水順著緊閉的雙眼默默流淌下來,救他,一定要救他。
眼角的淚被他輕輕拭去,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他低低的,帶著一絲親暱的輕喚:“雯雯……”
心中像似被重錘猛擊,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控制她,她猛地睜開眼睛,沙啞出聲:“阿澤,快走!”
他愣了一下,下一瞬,唇角卻慢慢勾起一絲笑,一點一點舉起了雙手,因為身後已經有兩把槍抵住了他的頭,明明是投降的姿勢,他竟然可以做到帥氣得招人恨,瀟灑得招天妒,他默默看著她,笑得好不溫柔,他說:“怎麼比前幾天還瘦了,以後多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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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好,好得像要沒有明天似的,她戴著帽子一個人走在小巷裡,一個人,人多了好煩,誰都不想看到,只想一個人。
一個鄉鎮而已,沒有那麼多現代化,窄窄的小巷很安靜,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真好,不被人打擾,真好。
另一個衚衕拐出一個男人,迎面而來,鴨舌帽壓得很低,衣領遮得很高,她也沒有心情注意,依舊低著頭走著自己的路。
擦身而過的一瞬,一把尖刀插|進了她的腹部,帶著鮮血滾熱的溫度迅速拔出,動作一氣呵成,快得連痛都變得後知後覺,倒下的最後一刻,她聽到一句話:“女人就是禍水,如果不是你,澤哥就不會被抓。”
那一年,她二十一歲,他二十四歲,他的出現,顛覆了她的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離婚·傷痛
八年後。
她捧著乳白色咖啡杯子,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靜靜望著樓下一群嬉戲的孩子,唇角浮著若有似無的笑。
推開落地窗,盛夏的暖風迎面拂來,像被一雙溫暖的雙手觸控,她閉上眼睛迎向暖風,烏黑柔順的長髮肆意舞在風中,纖長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花叢中翩躚的彩蝶,隱隱地,透著一絲嫵媚。
捧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纖細的手指瑩潤如玉,更加清晰地襯托出無名指上那一圈淺淺的長年佩戴戒指的痕跡,她目光定在那抹明顯淡過正常膚色的地方,慢慢撥出一口氣,竟像似一種解脫。
身後的手機鈴聲猛然響起,把杯子放到陽臺上,回到屋裡拿起手機,是閨蜜田惠的電話,她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接聽鍵,距離這樣遠還可以清晰地聽到田惠的咆哮:“林雯你這個混蛋,離婚了竟然不告訴我,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沈明濤那個王八蛋,我剛才打電話罵了他一個小時,他大氣都沒敢喘一聲,那個王八蛋,當初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死皮賴臉追求你非你不娶,還說什麼只要有你不在乎有沒有孩子的臭男人,如今竟然為了要孩子和別的女人上|床,讓別的女人給他懷了孩子,他們全家都是王八蛋!你林雯也是個孬種,竟然就這樣被他們欺負到了離婚,你在他身上浪費了六年青春,如今都快要人老珠黃了,他們家也算有錢,你卻只留了一個有你一半身家財產的破房子,我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了,你真給老孃丟臉!”
電話那頭的田惠一口氣罵了這麼多,終於停了下來,林雯無奈笑笑,把手機聽筒湊到耳邊,好心提醒:“惠惠,要不你喝口水再罵?”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咆哮:“林雯,老孃只要你一句話,老孃現在就帶人滅了沈明濤那個王八蛋!”
林雯知道田惠氣成這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