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托盤走了出去,唇角揚起幸災樂禍。
君洛羽感覺腹中脹痛難忍,豆大的汗珠沿著額角低落,匆匆忙忙的跑到茅房一瀉千里,腿腳都有些軟了,肚子終於舒服了,提起褲子往外走。
剛走幾步肚子復又絞痛難忍,又急匆匆的回到茅房,拉的是昏天黑地幾近虛脫。
扶著門板走了出來,心中腹誹媳婦哪裡是治病,再這樣拉下去半條命都沒有了。
殷旭在賬房對賬,見芷蘭笑容掛在臉上,定是見到了笑話。
“小侯爺現在怎麼樣了?”
芷蘭雙手繞著青絲唇角上揚帶著少女的俏皮模樣,“小姐,你沒看見,小侯爺他躲在茅房不出來,不死最多也只能只剩下半條命,這一次什麼仇都報了。”
殷旭凝眉,“你究竟給他服用幾粒?”
芷蘭嘟起櫻唇不以為然道:“就是按照小姐的意思一顆,不過是撿了最大的一顆罷了!我問過大夫,一粒巴豆要不了人命,不過是拉肚子罷了。”
殷旭心下就是一顫,巴豆顆粒大小均勻,哪裡有大巴豆,莫不是買了帶殼的巴豆,那殼也是有毒的。
意識到不妙,小侯爺的身子要比尋常人弱一些,哪裡經得起折騰。
“不是提醒過你嗎?你這丫頭,快去取些解毒的甘草過來。”
殷旭急匆匆要回房間,見君洛羽臉色蒼白躺在榻上,僅僅一個多時辰未見整個人已經虛弱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夫君,你的身子如何?”
君洛羽腹痛皺眉,虛弱道:“喝了芷蘭送來的湯藥之後腹痛難忍,腹中的汙穢盡數排除。”
他竟然沒有一絲懷疑,還是要開口解釋一番,殷旭是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可憐他。
“夫君且忍一忍,那藥方我已經減半,夫君的身子太弱還是承受不住。”還是要為芷蘭洗脫嫌疑。
芷蘭取了甘草過來,交給殷旭,甘草是解毒藥,殷旭將甘草平攤與掌心碾成藥粉放入茶杯中,取了些熱水泡了一杯甘草茶遞了過去,“夫君,喝些溫水腹中會舒服些。”
君洛羽服過藥茶,躺在榻上腹灼燒難忍,殷旭守在床頭照看,漸漸的他手腳也不再冰冷,許是折騰得太厲害,虛弱的他漸漸睡去。
一直待到月影西沉,月上中天,君洛羽方才神智昏沉的醒來,房間內一片黑暗隔著簾幔,感應到床榻下殷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在心中安然再次陷入睡眠。
翌日,君洛羽睡了太久,被餓的醒了過來,身子除了飢餓感,精神卻是暢順的很,看來昨日排毒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
藉著細微的光亮見著塌下沉睡的殷旭,沒有亂動生怕弄出響動來驚擾了她。
就那樣默默的看著她,她除了兇一點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她的眉頭為何緊緊皺起,難道自己真的很讓她煞費心神,連睡覺都是皺著眉頭。
殷旭睡眠一向很準,天剛剛亮就已經醒來,睜開眼眸見君洛羽一直盯著她看,忙不迭起身道:“夫君的身子可好些了。”
“已經好了,身子也輕便了些。”此時君洛羽腹中傳來響動,神色有些尷尬。
“夫君餓了。”
“不,娘子可以為我治病了嗎?”眸中很是殷切。
殷旭頷首,起身來到榻前,“好,夫君請將衣衫退下。”
君洛羽神色微垂,有些促狹,他此時將自己當做了女人,這並不是殷旭想要看到的。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害羞的,這幾日為你上藥又不是沒有看過,你那單薄的身材我還看不上。”
怎麼可以讓媳婦恥笑,痛快的將衣衫退下,不過總覺得他的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難不成娘子看過其他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