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靜靜的等著。
好一陣,吳長明說道:“我在和張永強吃飯。”
賀冬青知道他肯定是和張永強談融券的事情。有六億元作後盾。幾千手的神龍股份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當然能夠融券自然是最好,不過今年以來證監會已經連續發文一再重申禁止融資,更不要說融券了。對於融資,只要不過度,多數的營業部還是會打打擦邊球的。就算被發現了,頂多也就是罰罰款,申斥一下。可是融券風險太大,一個不好,說不定賣出去的股票買不回來,那很有可能就要被請去吃公家飯。如果不是有切身的利益,沒有哪家營業部會去以身犯險。而賀冬青之前已經明確的暗示會給張永強最少三十萬,可是張永強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怎麼樣,他答應了嗎?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們資金週三之前可以大體到位。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用不著太為難了。”賀冬青安慰道。
“放心,已經成了。酒也快喝完了。我們找個地方聚聚。”
“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天涯明月樓?”
“好小子,你是逮著機會就使勁宰我。沒辦法,我認了。”吳長明笑呵呵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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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麼茶?”吳長明不等賀冬青開口,又說道:“你千萬不要說白開水,要不我和你急。”
“沒辦法,我就一茶盲。那就茉莉花茶?這是我對茶的唯一認識了。”賀冬青憨憨的笑笑。
吳長明又點了幾樣小吃。然後問道:“週三三億資金全部能夠到位嗎?”
賀冬青搖了搖頭:“不是三億,而是四億。下週二之前,還有兩億也能夠全部到帳。”
“六億?”吳長明猛地站了起來,差一點連桌子都掀翻了:“你也太能了,要不是我調查過你的底細,我真得不能相信你是一個背景這麼簡單的人。”
“吳哥,這些錢是要算利息的。如果大家是兄弟,你就別問這些錢的來源,也千萬別去調查。”
“放心,我明白、我明白。”吳長明連連點頭。
“你到底是怎麼說動張永強的?”賀冬青對於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利益而已。”
“可是,我們大概可以融到相當於市價六百多萬的神龍股份,三十萬已經不算少了。你總共出了多少?”
“老弟,你呀,還是年輕啊。你把送禮也看得太簡單了。”吳長明看到服務員端著點心和茶進來,停了下來:“我們要談點事情。沒事不要過來打擾。”
服務員點點頭出去了。
“送禮難道很複雜嗎?”賀冬青有些納悶。
“只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才會來者不拒,誰的錢都接著。這樣的人一般做官是作不長的。老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其實未必。在我看來所謂生財有道,這個道就是安全的意思。不是說你有錢,冒冒失失的送過來人家就會接的。錢當然是好東西,可是他的前途更重要。如果這錢不安全,那到頭來不但雞飛蛋打一場空,而且前途也沒有了。只要有前途,那賺錢的機會還不是有的是。所以送禮的竅門多著呢?你這禮要送的人家安心放心。”
“不是,現在送個錢也這麼麻煩?”
“那當然,而且不是現在,從古至今就是如此。清代的時候,有人為了變著法送禮,可是想了很多的辦法,其中之一就是找一張假畫或者假古董,送到官員手中。然後官員再把這幅畫或者古董拿去當。當鋪則是按照真東西來收購。送禮的人呢則再從當鋪手中把假畫或者假古董買回來。這樣轉了一圈,錢就神不是鬼不覺地送了出去。就算查出來,那也只能說那當鋪店不識貨,挑不出其他的毛病。到最後發展到專門有當鋪牽線搭橋幹這事。”
賀冬青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