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咱們還會後悔嗎?”
秦長瑞攬住妻子瘦削的肩膀,揉了揉,語氣雖深沉但卻讓陶氏有一股安心的感覺。
“文欣,相信我,我們不會重蹈覆轍的!”
陶氏深深吸了夫君身上淡淡的氣息,真好,幸而老天還善待她,讓她與夫君一同面對前路的困苦與抉擇,共同來圓滿遍是遺憾的前世。
陳悠一大早就起身了,春日漸漸來臨,空氣中都是早春清新的味道。
今日,她要尋趙燁磊一同出去逛逛慶陽府的街道,順道去瞧瞧慶陽府的藥鋪一條街。
用了朝食後,她去書房尋趙燁磊。
經過昨天一晚上的休息,趙燁磊的心緒已完全平靜下來,他從書桌前抬頭看了眼陳悠,眼前少女溫婉美麗,早早就刻印到了他的心間,他從捨不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何況只是逛街這樣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趙燁磊笑了笑,分明是平常的笑容,卻生生讓人感覺到苦澀。
“咱們這就走吧!出門不宜遲。”
陳悠與陶氏打過招呼後,高興的與趙燁磊一同出門,剛剛走到大門口,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門前,張元禮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笑容滿面,一身青袍穿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高大英俊。
“阿磊,你這是要出門?”
趙燁磊也未想到張元禮會這個時候來,他眼中為難,“方想陪著阿悠出去轉轉,咱們就在門口碰見了。”
“陳家妹子,不介意我也跟著吧!”張元禮笑道。
趙燁磊感激的看了張元禮一眼。謝他的體諒。
“既然張舉人不覺得無聊,那咱們這便出發吧!”
“阿悠,元禮與我同窗數載,你與他不用這般客氣,以後喚元禮哥哥便好。”趙燁磊笑著說道。
“以前在林遠縣時,陳家妹子還與我不是這般生疏的,怎的過了幾年,反倒是越來越客氣了。”
陳悠只好笑了笑,照著趙燁磊說的,叫了一聲“元禮哥哥”。
張元禮轉身吩咐了兩句,讓家丁將馬車趕回去,自己只牽了一匹馬。
陳悠坐在馬車內,趙燁磊與張元禮都騎馬跟在馬車兩側,陳悠掀開簾子瞧了瞧外頭,羨慕地看了眼馬車外並排一同前行的兩人,她一定要找個日子,自己去學騎馬!
趙燁磊有些歉疚道:“辛苦元禮了,明日咱們一同去喝酒。”
“這有何,你我十來年好友,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況且只是陪著阿悠妹子瞧瞧街景。阿磊,你準備何時去建康?”
趙燁磊撇頭看了眼身側的馬車,而後笑了笑,“約摸最多也就是下月。”
“那袁知州的人脈你可打算用?”
趙燁磊搖搖頭,“應是不會去碰的,叔嬸也有打算,到時再做抉擇。”
張元禮眉頭猛然一皺,面色憤慨,不多時,他壓下面上憤然的情緒,“阿磊,這科舉是你考的!你身上的重擔你自己要比我清楚的多,陳家即便是養了你幾年,那如何抵得上你的生身父母!你這樣何事都聽他們安排,他們為你考慮過嗎?”
趙燁磊眉頭一緊,而後抿了抿唇,望著前方的路,“元禮,你莫要這麼說,叔嬸都是為了我好。”
“哼!為了你好?那他們為何捨不得將阿悠妹子許配給你?”張元禮的話像是帶著倒刺的箭頭射入趙燁磊的心中,拔出來時也要勾著內裡脆弱的皮肉。
坐在馬車中的陳悠忽聽到外面好似有爭端,掀開車簾,不放心的問道:“阿磊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趙燁磊臉色有些蒼白,他勉強朝著陳悠笑了笑,“阿悠,沒事,前面就到中府路了。”
陳悠不大相信地瞥了張元禮一眼,張元禮面上表情未變,還是那副到哪裡都和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