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峰一直以為只有黑爪才有這個資格讓杆子守口如瓶,卻沒有想到,佔據部落至高強悍的黑爪想要殺他,只是一爪而已。
“有誰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什麼烤肉?又是誰想要殺三爪?”不管黑爪對三爪的感情如何糾結,三爪畢竟是他兒子,只要他的兒子沒有犯錯,任何人都不能動三爪。
黑爪的怒吼讓杆子全身顫抖,他望著地面心中糾結無比,扯進黑爪和大妻的糾紛,他應該處在什麼位置?此刻他對大爪和那個女人恨到極點,也很黑爪為什麼要出現?如果扯進了繼承人的糾紛,將會犯黑爪部落的大忌,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
部落勇士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一起驚疑不定,一些人看向另外一些人,這些人便是大長老一系的部落勇士,三爪殺了奎土,他們有理由動手。
“杆子,別人不知道你應該不知道吧?只要你說,你的財產我絲毫不要…。”高峰心思機巧的站出來說道,將自己從部落勇士的對立面扯開,人不可樹敵太多,不然一輩子都不會安穩,他可不想睡覺都要睜眼睛。
“杆子,是你給三爪送烤肉的?是誰讓你乾的?”黑爪詢問者杆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高峰,他在懷疑高峰是不是他的兒子,為什麼轉變的這麼快,昨天還可以說是奎土與大爪聯合暗害三爪,今天卻是三爪有理有據的找上門,彷彿一夜之間,三爪的智慧便提高了十倍。
“黑爪,我沒有想要殺三爪,東西是別人讓我給的,我只能說這些…。”杆子受不住壓力,終於鬆了口,在場大多數部落勇士腦袋都是一根筋兒,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黑爪卻已經知道了,而高峰也隱約知道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三爪回去閉門思過不準出來,明天早上參加勇士考核。”
黑爪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留下一眾人呆滯地望著高峰和杆子,這就沒了?
高峰取過紅沙緊抱的獠牙刀,也許紅沙知道他要幹什麼,竟罕見的沒有第一時間鬆手,讓高峰的眉頭皺起,才順利的讓高峰拿過去,眼睜睜的看著高峰將獠牙刀甩刺入杆子面前的沙地,讓杆子不由地一震。
“不要有下一次…。”高峰說完轉身離開,豁牙心中大急,但看到眼神不善的杆子,鼓起勇氣,提了兩塊燻肉緊跟高峰身後,在他身後是抱著麵餅的紅沙,他們終於不用再糾結了,至少,賊不走空。
不管是燻肉還是麵餅,杆子都不在乎,他神色複雜的盯著高峰的背影,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小心大爪,特別是在明天考核的時候…。”
高峰身體一頓,彷彿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向前走去,豁牙沒有就杆子的提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在暗自盤算:“已經拿了三爪一把刀,又吃了他一塊肉,手裡的兩塊肉我到底是拿呢?還是拿呢?真是難辦啊……。”
“到底埋哪兒好呢?這麼大一塊沙棗餅,一定會讓所有契奴瘋狂的,我是一個人吃呢?還是一個人吃?嗯,剛才看到草根和幹糞除沙,晚上給她們也送一點吧,我有了主人就不怕沒吃的…。”紅沙終於下定決心,有些慼慼然的看著懷中的沙棗餅,彷彿看到一小塊,一小塊的麵餅慢慢地飛走,最後一點也沒有剩下。
感覺有張無形的大網向自己罩過來,高峰心裡有種窒息的沉重,腦中回想著黑爪,杆子,大爪的身影,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暗算自己,大爪那個懦弱而容易激動的傢伙在他眼中更本無足畏懼,準確的說,杆子都比大爪強,但不是黑爪,難道同為隨侍的大爪就有能力讓杆子聽令?
思來想去,他站到了自己在部落中的房產門前,望著自己單薄的敞篷別墅,不由的苦笑起來,不管是杆子還是奎土,和他們的房子比起來,高峰的房子就像茅房,即使如此,高峰也感到由衷的滿足感,至少這是屬於他的,今天是,明天是,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