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輕,武器被他們甩動的力道折斷,不等他們想要尋找其他的方式繼續戰鬥,胸口便出現一道紅線,隨著肌肉的發力扭動,猛地爆開,灑出成堆成堆的內臟血水。
高峰並沒有沉浸於殺戮,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醒,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一直在尋找小紅沙,幾乎每一個小契奴的眼睛都被他掃過,有恐慌,有空洞,有麻木,唯獨沒有清澈至極的純粹。
高峰就是親奴們的風向標,高峰到哪兒,他們就到哪兒,組成了小團體之後,殺人變得簡單,任何時候,他們都是幾個人對戰一個人,又是偷襲,沒有不得手的時候,在這種不斷累積的小勝利中,對之前高峰地獄式的軍訓也不再反感,反而感激。
高峰帶著十個親奴小組再一次從人群中殺穿,眺望一眼前方面前的大隊和無數女人孩子隱約的眼睛,始終沒有感受到那份至純的清澈,不由地狠狠跺腳,發出悲憤的吼叫,轉身向周圍的石頭堆饒了過去。
下一刻,身子頭髮都和大地一個顏色的眾人便消失在無數人眼中,借用了變色龍的偽裝,高峰很輕易的就將自己和屬下的隱藏起來,接住大小石頭的陰影快速跑動,當他們身後的追兵衝進了石頭堆裡,卻只能順著腳印追殺。
“殺…”死神彎刀閃過,人頭飛濺,兩個地犰勇士倒在高峰身前,身下的地犰勇士卻主動纏了上來,嘴裡發出遇敵的警報,顯然,他們也在最短的時間想出辦法,不求殺敵,只求在短時間纏住對手。
唰唰唰…,一片片塵沙猶如陰雲向地犰勇士罩過去,打在他們臉上,眼上,逼的這些地犰勇士不得不閉上眼,就在這瞬間,早已經準備好的投槍紛紛落下,然後是高峰突進,瞬間斬斷幾人的武器,身後的親奴快速突破,然後驅趕著人群,從隊伍的另外一頭鑽出來,崩散的人群給了他們掩護,很輕易的便消失在石頭中間。
崩散的人群數量在增加,但前方的隊伍有了新的變化,大蛇似的長隊慢慢的將人群吸納,逐漸向周圍擴散,站在最外圍的始終是部落勇士,形成一個巨大的人群湖泊,要不了多長時間,高峰就沒有機會再穿透了。
看到那番變化,高峰也不著急,呼嘯一聲,帶著沒有損失一人的親奴轉身離開,向那些追趕人群的小隊伍摸了過去。
小隊伍都是二三十人一隊,相互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之前如果襲擊,可能會被包圍殲滅,但此刻,人群四面逃散,追趕中,小隊伍之間的距離拉遠,部落勇士和部落勇士之間的距離也被拉遠,便給高峰的戰場嗅覺聞了出來,前面已經不可再戰,那麼他就要尋找新的方向。
呼嘯而去的高峰帶著五十個親奴快速奔跑,從戰鬥發起的一刻起,他便一直在奔跑,連續的殺戮,讓只會以首級記功勳的荒人戰士都不知道殺了多少敵人,但有一點,在殺戮中,他們逐漸找回了自信,逐漸忘掉了失敗的陰影,卻對高峰更加尊敬。
從離開甜水井的那一刻,高峰便嚴厲強調紀律,第一天,十個人一隊,必須同時出腳,同時手腳,走成一條直線,散懶了數百年的荒人們早就不知道紀律為何物,所以他們走出三步之後,便噼裡啪啦的放了鴨子。
每到這時,精力旺盛的高峰便揮舞著鞭子抽了過來,鞭子挨多了,就算是頭豬,高峰都能讓他們走正步,何況這些並不是真的智商下降的荒人,只可惜,三天的時間太短,哪怕沒日沒夜的行軍,這些荒人也只學會了齊步走,卻始終學不會齊步跑。
但這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