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的追殺,高峰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猶如瘋狗一般賓士,在他向遠處一座峭壁山峰衝去的時候,山峰突然傳來一點微不可查的反光,卻讓高峰敏銳的捕捉到,心中頓時煩躁起來,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知道拿著那東西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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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些人攪局,月曇益早就餓死,渴死了,他們就是九玄派出來支援月曇益的伽羅眾,擁有大量生存經驗的伽羅眾,如果他們能和月曇益一起行動,按照他們豐富的經驗,說不定高峰早就死在荒野之中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月曇益太執著了,親手殺死高峰的念頭就像毒刺深深嵌在心頭,所以月曇益拒絕任何人幫助,只想親手殺掉這條滑不留手的泥鰍。
月曇益的固執就是高峰的機會,但此時,高峰不認為那座山峰上的伽羅眾是湊巧在上面眺望的,相信就算月曇益身下的土蜥都是對方早就安排好的。
若是以前,高峰一定會避開那座山峰,稍微被牽制,就會被月曇益給追上,但此刻那座山峰才是他唯一能擺脫土蜥追趕的可能。
高峰咬緊牙關再次加速,直直地向那邊衝去,就在這個時候,他隱約聽到號角吹響,迎面的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吹散了所有聲音,所以他並不知道,就在土蜥後面,一支荒人大軍正在向這邊展開。
無數荒人如螞蟻一般鋪開,緊緊追在土蜥後面,月曇益卻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狼奔豕突的高峰,一眼看到高峰所去的方向,心中突然閃過不快,他知道山峰上有什麼人,雖然這些人都是九玄派出來的助手。
身後的荒人他並沒有放在眼中,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母親,他也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全速奔跑的土蜥速度很快,短時間消耗大量體力,可能導致猝死的土蜥被月曇益無情的驅使著。
猶如踩足油門的推土機,碾碎無數石塊瘋狂向高峰身後追去,雙方的距離不斷變短,眼看就要近在咫尺,土蜥已經離高峰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就能手刃仇人,月曇益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就在高峰的前方,高達近十米的山岩擋住去路,不管高峰左轉還是右繞都不可能逃走,猙獰的狂笑之中,月曇益驟然從土蜥上跳下,向高峰直撲過去。
高峰卻出乎意料的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驟然加速向巨石衝去,一刻也不停息,猛地跳起,噌噌噌地踩在烏黑崎嶇的石壁上竄了上去,瞬間便竄了四米多高,眼看勢頭將盡,卻再次跳起,伸手攀住只有巴掌大小的凸起石塊,再次拉昇。
就在月曇益憤怒的眼皮子底下,高峰就像一條壁虎,唰唰唰的攀上十多米的巨石,向山峰的巖壁攀爬,而讓他驚訝的是,那巖壁光滑如鏡,只有隱約的裂縫,不說人類,就算猿猴也難攀爬,何況荒野裡也不曾見過猿猴,自然沒有人相信,有東西能爬上去。
但高峰就在向上攀爬,在他身下的巖壁開始發出崩裂,巨石表面猶如龜殼般裂開無數口子,快速連在一起發出喀拉拉的脆響,脆響中,千百計的石子從裂口出崩裂,站在巨石之下臉頰因憤怒漲紅的月曇益暴躁的發出最大的能力,猶如颶風將身邊方圓十五米之內的一切席捲。
但他的能力也有限度,不可能像憾軍伽羅那般摧城掠地,能力強悍但也有距離,堪堪達到高峰的腳後跟便如消退的潮水,驟然散去,看著向上攀爬的高峰,看到那隻差最後一公分的距離,月曇益如何心甘?
月曇益不甘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