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挑釁的看了一眼楊宗保。
“你去幫個忙吧。”毛主任下令了。
“但是我對血管一塊不熟。”楊宗保實話實說,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血管方面是他弱項。
“我知道,你去幫忙,拉鉤就行。”
“嗯。”楊宗保應了一身就去洗手順便和周逸說:“你聽話。”
周逸摸摸鼻子,難道自己不聽話了?
楊宗保站上了手術檯。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劉春的技術是一流的。一般女人在體力上有缺陷,但是在精細的動作上卻有著天生的優勢。
“還有60秒鐘。”毛主任突然說:“就要恢復迴圈。”
“足夠了,最後一針。”劉春打上最後一個結:“開始復甦。”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縫合的血管。
血液被機器重新打回了身體裡。
“太棒了。”胡東主任。
血液很順利的透過了縫合口。
“接下來把下水道的手術一起做了吧。”劉春對付建武說。
“也是,受一次打擊比第二次好。”付建武重新洗手上臺了,楊博士已經是不中用了,從科裡另外調出了兩個醫生過來,聯合手術。
經管如此,也是大費周章,好不容易完成了尿道改建,也差不多是晚上10點了,也就是說這個手術做了10多個小時。手術室的臺子上地上被血液浸透的床單,鋪巾不計其數,幾乎人人腳下都是踩著幾塊血布。
病人的全身血液換了好幾道。血管裡面幾乎沒有了自己原本的血液。這是楊宗保進這個醫院以來做的最血腥的手術。
最後手術完成,當手術室的門開啟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
“劉主任啊,謝謝你。”付建武趕上走在最前面的劉春說。
“沒事。”劉春神色如常,好像是並不在乎。
“要不咱們去喝一杯?”付主任提議道。
“不用了,我還要寫術後醫囑。”
“劉主任還是這麼不同人情啊。那我先走了。”
等他們都出去之後,手術室裡就剩下收拾的李思思,她是今天的洗手護士,但是沒有和楊宗保說上一句話。這也不怪她,誰叫楊宗保昨天沒給人家好臉色看。
“楊老師,你得罪人了,嘿嘿。”周逸靠過來感嘆說:“今天可真精彩,緊張,我都出了一身的汗。”周逸臉色泛紅,和吃了興奮劑一樣。
“嗯,喜歡做醫生?”楊宗保問。
“還好,就是覺得激動起來了,比其它有意思。”周逸說。
“你還沒想好自己想做什麼?”楊宗保不奇怪,很多人再出社會之前對自己未來的設想都是沒有的。
“我是家裡的私生子。”
周逸沒有回答楊宗保的問題,反而說起了自己不為人知的**。
“然後呢?”手術室沒人,病人也送出去了,就剩兩個大老爺們的這個血糊糊的房間裡。刺鼻的血腥味如同酒精一樣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我是14歲的時候被帶到周家,但是家裡已經有了一個天才的哥哥。所以他學醫,我就學醫。”周逸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提起自己最不願意提起的家事。
“然後你被欺負?”楊宗保問。
“哪有那麼多被欺負,還好,就是當做孩子被養著唄,說起來也幸運,我不缺錢,周家人也還當我是個人,沒什麼好抱怨的。但是自己從來沒想到要做些什麼,以後做什麼的完全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總算知道了,我***就是天生做醫生的料。”
周逸還沒說完,就被楊宗保抽了一柺子。
“適可而止,想想就好了,真當自己是璞玉啊。謙虛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