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人接到了?”開車的司機轉頭問。
“嗯,開車。”李亞力,把楊宗保放在座位上,讓他儘量躺著。
“哥,就是他?木乃伊?您老最近考古呢?”司機從後視鏡裡見到了楊宗保的樣子,開玩笑的說。
“屁,你管那麼多呢?上面要的人,你敢非議?”李亞力惱火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司機縮縮脖子。
黑色的賓士商務車,在市區行駛了很大一會,最後拐進了一個插著中國國旗的地方。門口的武警僅僅是看了一眼賓士車的車牌,就毫無阻礙的放行了。
車子駛進了地下停車庫,李亞力把楊宗保用被子蓋住,抱了下來。就往一個方向走。
“他怎麼樣了?”
李亞力剛把楊宗保安頓在床上,就聽到有人隨後跟著進房間,急忙轉頭一看,立刻行了個軍禮:“首長。”
“嗯,他如何了?”沈清廉走上前,見到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楊宗保忍不住有些發火。
“據說成了植物人。”李亞力站在床腳,有些不確定的說。
“植物人?”沈清廉提高了聲調:“我讓你把他帶到米國來就是為了讓他成為植物人的?”
“對不起,首長。”李亞力挺了挺胸脯。
沈清廉皺著眉頭退後,嘴巴里唸唸有詞:“植物人……植物人……”突然有了主意:“帶回國。”
“可是他的身份。”李亞力有些擔心。
“包機。”沈清廉走出房間之後,心裡後悔不已。當初國內環境複雜,自己想要護住這個國醫所以才讓李亞力從那個人的眼皮子地下把楊宗保弄出國,待上一段時間,但是沒想到最後楊宗保竟然還是沒有逃過一劫。植物人,沈清廉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自己對楊宗保所有的期望都付之東流了。可是如果現在退卻了就不是沈清廉了,在沈清廉戎馬一生當中,知道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手意志的重要性。
很快就楊宗保就被偷偷安排上了包機,隨沈清廉一起回國。沈清廉這次來米國完全是有著外交使命。但是再重的外交使命都沒有一個楊宗保來得重要。沈清廉其實有個設想,是否楊宗保能夠擔當起重任,挑起整個民族的重擔呢。楊宗保的為人完全具備了這一素質,剩下的就是培養了。一個人的政治素養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慢慢地培養的。只要楊宗保能夠醒來,一切都好說。
想到這點,沈清廉就顧不得立刻回到國內。
飛機一到京都,沈清廉就連續12道電話,詢問老國醫的住處。老國醫一般是中醫出生,專門為上面的人調理身體的,很多都是不世出的隱居大能人物,就連沈清廉這一級別的也難得見過幾次。這次沈清廉是豁出去了老臉,不停的透過關係找到老國醫。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離開機場的前一秒,一個地址終於出現在了沈清廉的手機了。
“首長,去哪裡?”司機問。
“南山寺,快一點。”沈清廉看著被李亞力抱在懷裡的楊宗保感覺到時間非常的急迫。
南山寺在京都郊區一個小土包上。寺廟不大,就幾個掃地的和尚。廟門經過半世紀的風吹雨淋早就岌岌可危了。就是如此破爛的小廟,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國醫就是廟裡的主持。
沈清廉帶著李亞力和楊宗保毫無阻攔的走進了廟裡。
南山寺很小,小到只有三間瓦房,中間是大殿,供奉著觀音。旁邊兩間房應該是和尚們的住所。
院子裡開出了幾塊菜地,種了些蔬菜,十分的簡樸。
“請問小師傅,白熊法師在嗎?”沈清廉客氣的問一個正在澆水的小沙彌。
“在睡覺。”小沙彌老實的回答。
“謝謝。”沈清廉邁步走進了大殿。
果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