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想怎麼做自己心裡清楚,只是你捨不得拋棄你現有的一切……”楊宗保直視董潔的內心許久。
董潔被楊宗保看得有些慌了:“你懂什麼,你知道我放棄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放棄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的放棄還不夠。想要自由,不做乞丐怎麼行?”楊宗保有些輕視董潔:“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董潔沒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宗保離開。把手伸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裡,裡面有封辭職信,手緊張的握了幾次,終於緊緊的握住了。
日鬼正在滿醫院的找楊宗保:“哥,你去哪裡了?”
“怎麼了?”楊宗保問。
“趙亮那小子不見了。”日鬼顯然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認為他去哪了?”楊宗保趕到趙亮的病床前,果然沒人。
“那小子,剛剛被搶救過來。這麼急著就要走,肯定回江州村了。”日鬼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楊宗保:“是我不好,沒看住他。”
“沒事。日鬼你去看著,如果孩子死了或者周月紅死了其中一個趙亮也不用回來了。但是如果都死了或者都活著就把他帶回來。”楊宗保吩咐日鬼說。
“我知道了。”日鬼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要是楊宗保的命令他就會絕對的服從。
楊宗保看著日鬼遠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在江州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對日鬼是否能帶回趙亮他是一點把握沒有。如果周月紅和孩子之間只死一個那麼證明著趙亮的恨意或者報復心不完全,因為對於正常人來說周月紅和孩子都不該死,如果都死了那麼趙亮就已經徹底拋棄了人類的道德。可是如果留一個的話,那證明著趙亮就徹底的廢了,沒有留著必要了。楊宗保說的明白,如果趙亮沒透過考驗,那就不用帶回來了。不用帶回來的意思就是永久的消失。
楊宗保出了醫院以後,看天色已晚就走到早就瞄好的路邊大排檔點了兩個菜,慢慢的小酌。他並不著急日鬼不知道他在哪裡,日鬼總會有辦法找到的。
“什麼玩意?水?”突然楊宗保手裡的酒杯被搶走。
楊宗保抬頭一看——非主流董潔:“我一般不喝酒的。”
“不喝酒,喝水?怪人。”董潔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對著老闆娘高聲喊道:“老闆娘來瓶二鍋頭,順便炒點豬頭肉,沒菜下酒了。”
“好嘞。”老闆娘似乎認識董潔,對著他點了點頭。
“……”楊宗保忽略了董潔臉皮厚的程度,但是出來混的什麼人都可能碰上,所以楊宗保尚且能夠容忍。
“少喝點。”老闆娘把一瓶二鍋頭放倒桌子上之後說。
“放心吧,花姐。”董潔笑眯眯的在老闆娘的腰上捏了一把。
“沒個正經的。”老闆娘拍掉了董潔的鹹豬手,笑嘻嘻的走了。
“花姐就是嘮叨。”董潔夾了一口菜,口齒不清的說:“我剛辭職,這頓你請。”
“為什麼?”楊宗保挑了一粒花生扔進嘴裡。
“因為你的鼓勵我才辭職的。”董潔胡攪蠻纏的說。
“……”
因為楊宗保並不接話,所以董潔只能自己找話說,好在他臉皮厚,也不在乎唱獨角戲:“你在等人吧,要不然也不會吃得這麼慢。對了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董潔是個話癆,這是楊宗保此刻唯一的想法。
“……”
繼續沉默著,楊宗保只當沒聽見。
因為楊宗保並不沾酒,所以董潔就自己一邊喝著一邊吃。
突然,在街角的黑暗之處,楊宗保等待之人出現了。
“老闆。”日鬼面有疲倦。
“人帶回來了?”楊宗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