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知道楊宗保從來就沒開過玩笑。
楊宗保眼見著,胡東把紙上的字看完,並且把紙條吃盡了肚子,站起身拍了拍胡東的肩膀:“我走了。醫院一定給我管理好,學校一定要給我蓋好。”
“你要去多久?”胡東在楊宗保出門前問。
“最早明年,最遲這一輩子。”楊宗保說完就消失了。
胡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楊宗保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選擇消失。
……
富麗華內,花和尚正在和一群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脫衣、舞。自從花和尚從廣南迴來就給富麗華上下全部裝修了一番。以前富麗華雖然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可是花和尚還知道做做表面文章,現在那是完全赤、裸裸的墮落。
嬌媚的舞娘真空上陣,在吆喝的人群中來回穿梭,也不在乎時不時伸出來的鹹豬手。酒精混合著香菸的味道,讓沉浸在其中的人們更加的情緒高漲。
“老闆,有個人在門外站了很久。”花和尚手下的一個保鏢報告說。
“什麼人?砸場子的?”花和尚狠狠的捏了一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啊……”女人吃痛,但是不敢伸張,反而裝出了一副享受的樣子。
“哼……”花和尚很享受女人的表情,下手越發的重了。
“是……”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伏在花和尚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什麼?”花和尚聽完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女人頓時被毫不憐惜的拋到一邊:“為什麼不早通知我?”然後氣呼呼的往外衝。
保鏢心裡委屈啊,心道他也沒看清,外面下著那麼大雨。
花和尚衝到富麗華門口,就瞧見楊宗保站在雨裡。孤零零的一個人,光頭,身上還穿著醫院的洗手衣……
“你這是在和我示威嗎?”花和尚拖著楊宗保進入屋裡。
“無家可歸,投奔你來了。”楊宗保開玩笑。
“你還能無家可歸?”花和尚翻了個白眼,開了一間包廂給楊宗保,順便讓人給他拿了幾件衣服換上。
楊宗保也不避諱,就在花和尚的面前寬衣解帶換衣服。
“你不避諱我?”花和尚好笑的問。
“你不是外人。”楊宗保回答的坦蕩,反而是花和尚苦笑一聲,自己避開了楊宗保的裸背。
“好了,可以把頭轉回來了。”楊宗保換好衣服,對眼睛還轉向一邊的花和尚說。
“到底怎麼啦?現在可以對我說嗎?”花和尚準備好聽故事。
“有酒嗎?”楊宗保好像沒有聽到花和尚的問題一樣。
“來我這裡問有沒有酒?”花和尚冷笑一聲,對包廂外守著的保鏢吩咐了幾句。
保鏢隨後端了一盤子的酒進來。
“你要喝酒?”花和尚知道楊宗保平時除非必要否則滴酒不沾,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要喝酒。
楊宗保也不回答,直接拿起一瓶酒,開啟瓶蓋子,一仰頭,直接灌了起來。
花和尚知道自己問也白搭,只能等楊宗保自己說。
一瓶酒頃刻間就被灌進了肚子裡,楊宗保頓時覺得腦袋發暈,一股噁心的感覺直衝咽喉,好不容易壓下想要吐的感覺,對花和尚說:“別告訴別人我在你這裡,我需要躲一段時間。”
“沒問題,但是我這裡不養閒人。”花和尚微微一笑,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知道,我來就沒想清高。”楊宗保笑得坦然。
“合作愉快……”花和尚和楊宗保碰了一下杯……
……
“你去通知楊宗保了?”葉建濤一天沒見陳雷,就大概猜到了他去哪裡了。
“嗯。”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