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下山之後,桌子前還排滿了隊伍,只是看診到此為止。
中年軍官沒有對楊宗保怎樣,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所以他過得日子也挺舒服的。疫情來的兇猛,退卻的也快,一個星期的功夫,人群已經安定下來了。可是隨著疫情潛入城市的武裝份子卻沒有安定,白天街上的槍聲比以往多了許多。但是墾丁的居民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普通民眾的臉上都是麻木的表情。這種麻木讓楊宗保心驚。當一國的人民不再對國家抱有希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生活的時候,這個國家已經名存實亡了。事實也是如此。
“楊哥……”江松見楊宗保收攤回到教室,立刻遞上毛巾搽臉。
“孫智敏被送回國了?”楊宗保一邊擦手一邊問。
“嗯,今天晚上走。”江松點點頭,楊宗保的吩咐他不敢不從。本來這件事情不用江松插手孫智敏也能夠回到國內,但是不可避免的會面對國內的大眾媒體,而她並不願意這樣,只希望自己一個人能夠躲避大眾的目光,不被當成一種類似於動物園裡的動物一般的待遇,變成宣揚某種標榜文明的手段。這就需要上面的力量壓下媒體的關注。所以這件事情也只有江松能辦。這是楊宗保和那位在天朝的權力者達成的交易。只是這交易的內容怎麼看怎麼也超出了楊宗保目前的能力範圍。
“楊哥……”江松是中間人,當然知道楊宗保所要面對的壓力。
“別擔心。”楊宗保無話可說,只能不讓小孩子擔心。
江松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還是咬咬牙說:“如果楊哥沒有把握的話,我可以……”
“不行。”楊宗保立刻嚴厲的否決江松的話:“你不能有汙點,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否則你的目的就不能被實現。”
“我知道了……”江松咬牙。
“去給我弄點吃的。”楊宗保揉了揉江松的腦袋。
江松的腦袋被楊宗保揉得前俯後仰,可是江松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享受這種肢體接觸。江松的生活是兩個極端,13歲之前是天堂,無憂無慮和正常人一樣,13歲之後一下子全都改變了,以至於弱小的孩子必須瞬間堅強起來,鍛鍊自己的心智,把自己保護得如同鐵桶一般,刀槍不入。但是再堅強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對楊宗保的孺慕之情讓他渴望和楊宗保發生肢體接觸。
江松出去之後,楊宗保的煩惱才剛剛開始。
“爺……”日鬼提著村上回來了。
“嗯,我要去趟r國,當然是幾個月之後。”楊宗保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的是村上。
村上跪了一天,雙腳打顫,哆哆嗦嗦:“老爺去r國幹什麼?”
“這你就不要管了,到時候跟著我就行。”楊宗保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江松給楊宗保打了飯上來的之後,他已經睡著了。
楊宗保確實累了,但是這些天以來卻一直不肯放鬆。他認為自己是個醫生,做的事情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其它的。可是有人卻非要他做以外的事情……
一覺醒來,全身痠痛,楊宗保下樓洗臉,沒成想屁股後面跟了個尾巴,
楊宗保也不急,早上的牙齒刷得特別漫長,左刷刷,右刷刷,上刷刷,下刷刷,不管怎麼刷就是不把嘴巴里的白泡泡給吐出去。
宋和仁在一邊苦笑,這楊醫生的心性太跳脫了,但是還真沒什麼辦法。別看他平時不吭聲,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但是性子執拗的厲害,油鹽不進。現在除了等他自己願意以外,別無他法。
終於,楊宗保嘴巴里的泡泡再也裝不下了,自己溢位了嘴巴,完成了漱口這件對於他來說今天特別神聖的事情。
宋和仁心頭一喜,正想開口說話,可是沒想到,對方又有事了,竟然開始摩擦出更多的肥皂泡泡,開始刮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