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套說辭都是無奈之舉。

“老爺……”村上果然有事隱瞞。

“好吧，不說了。”楊宗保突然回望那些鐵籠，有些不順眼。

試驗進展緩慢，事情並不像楊宗保所想的那麼容易，鼠疫對寄生蟲開始是有些反應，但是隨著時間的進展，一切都停頓了下來。

楊宗保想了想，還是抽了一管自己的血加了進去。

結果還算是好。楊宗保總算知道了關鍵是什麼。並不是鼠疫桿菌，而是抗體。自己和日鬼都是那場災難的倖存者，所以自然身上有了抗體，所以在墾丁沒有被感染。

“老爺？”

八個小之後，村上見到了楊宗保臉上舒緩的表情，知道妥帖了。

“爺？”日鬼耳朵靈，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知道了。

“我需要幫助了。”楊宗保說：“雖然還不知道副作用，但是這場災難的解決方法知道了。”

“爺，吩咐。”日鬼請示。

“去找江松，讓他通知國內，空投鼠疫抗體。”

“是。”日鬼領命。剛準備走，但是路過那些籠子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抬手一個籠子一發子彈。

歐文來不及阻止，因為對他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日鬼，你太殘忍了。”

村上沒有發表意見。

日鬼沒有理會歐文，消失了。

“歐文，你也去吧。”楊宗保對他說：“空運解毒劑吧，我知道你有辦法通知到威廉的。”

歐文看了楊宗保一眼，也走了。

村上面對楊宗保有些奇怪。

“有什麼疑問就問吧！”楊宗保接受村上的質疑。

“為什麼要告訴米國方面？你們到墾丁不就是為了那沙漠地下的石油嗎？既然您是天朝人，不就只能讓天朝得知嗎，好在墾丁豎立人氣，給你們國家帶來利益。為什麼要讓米國分一杯羹呢？”

“呵呵……”楊宗保笑了笑，他不怪村上會這麼想。村上是個極端自私的軍國主義者，要不是自己在金巴救了他一命，他也不會跟著自己，當初接受村上的意思也是希望他能幫自己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敲打敲打，也不會多好用。所以楊宗保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墾丁有2000萬人口。”

“這我知道。”村上點點頭，不明白楊宗保提這個幹什麼？

“你覺得有什麼利益值這2000萬人的性命？”楊宗保問。

“您想說什麼？”村上注意到楊宗保的口氣。

“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我的病人是不分國界的。在我看來病人的利益高於一切，而不是國家。”楊宗保解釋說。

“但是你怎麼解釋這些鐵籠子？”

“他們是這場疾病的導火索，所以……”

“我知道了。”村上拒絕的態度，表明了油鹽不進。

楊宗保無法，只能等待。

一點一滴的時間都是煎熬。楊宗保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整個實驗室裡瀰漫著點點的血腥，氣氛壓抑著沉悶。這裡有著照明這一點無疑是奢侈的。

“下面有石油的發電機，所以這裡有電。”村上覺得自己有義務為楊宗保解答疑問。

“你們國家還真會來事。”這裡無人和村上聊聊也是好的。但是村上極端的思想也是十分蠱惑人心的，很容易就著了他的道，從心底認同他的思想，或者對他產生同情。可是楊宗保畢竟不是一般人，他經歷了比一般人遠遠多得多的苦難，所以心智更加的堅強，知道那是自私之人為了自私之事強詞奪理而已。

“我們是個很堅強的民族。我們很團結，我們做事一絲不苟……”

“對，你們殺人如麻……”楊宗保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