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怒不可遏,叫道:“好,莫說你用那細頭戳中我,只要你這扁擔能沾到我的身子,就算你贏!”
“好!”嶽盈將扁擔在身前畫了一個半圓,然後一抖,將扁擔橫落在右側,與地面似乎觸非觸,左手成半拳狀,靠在後腰,身板拔的筆直,著實是一個用槍行家的姿態。
李文軒看著嶽盈這架勢,隱約瞧著十分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看嶽盈的起手架勢,便已經知道嶽盈的槍法應當不在她的劍法之下了。
嶽盈昂首望著那漢子說道:“呼延先生,我進招了!”
那漢子正是複姓呼延,聽到嶽盈突然喊出了他的名號,心中又是一驚,納悶這個姑娘難道會認識自己不成?
就他那麼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嶽盈已經猛然將身子一斜,單手執著扁擔的一端,向那漢子腋下點去,而因為兩人的距離有些遠,嶽盈這麼一出手,像是怕自己的扁擔夠不著他似的,身子竟然是沒了重心,歪歪斜斜幾乎都靠在了地上。
那漢子見狀,心道嶽盈這是犯了大忌,還未交手,便幾乎是自行倒地,她後手還如何變招?又如何躲閃?於是他大喝一聲,雙鞭齊動,向那扁擔砸了過去。
賣面的老漢見狀,只道自己的寶貝扁擔是保不住,忍不住大聲疾呼:“我的扁擔喂!”不光是老漢,許多旁人也是暗暗搖頭,這木頭扁擔哪裡能經得住一對鐵鞭的猛擊,何況嶽盈還是單手握著,使不上多少的力氣,砸了扁擔是小,那漢子要是緊跟著再衝上前去,嶽盈怕是就危險了。
此時許多人都為嶽盈捏了一把汗,只有李文軒不然,李文軒雖說猜不到嶽盈的下一招是什麼,但知道憑嶽盈的聰明,既然敢第一招就如此行險,定然是早就想好了後手,而自己看不出來,想那個複姓呼延的漢子,也難猜到。
果然,嶽盈的身子眼看就要躺倒地上了,突然雙腳疾走,這一來,身子就斜在地上急急的向右靠了過去,而手腕也是一轉,扁擔就從砸下來的雙鞭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你漢子沒想到嶽盈有這一手,而且扁擔到了自己的門戶之前,只要嶽盈再遞進一尺,就能戳中自己,那自己就是輸了是,急忙一邊撤步,一邊雙鞭交向中間,要將這扁擔攪碎在自己面前。
此時嶽盈已經算是走了兩招,之前嶽盈放下的大話說是要在三招勝出,旁人只當她是說說笑,況且這前兩招,嶽盈也沒有什麼實際的便宜,更不信嶽盈當真能在三招勝出。
嶽盈不然,身子翻了半個身子,左掌在底下一撐,整個人便躍起了一丈多高,就像是一抹白雲飄向了那漢子。
那穿單衣的漢子見嶽盈用的這招,沒瞧出有什麼特別的厲害之處,心道他的扁擔打來的時候,我用鐵鞭在當中攔住,一下給她打斷了就是,於是雙鞭護在胸前,只等嶽盈到來。
那扁擔約莫有六尺多長,比真正的長槍要短了不少,而且也粗了許多,嶽盈右手握著中間最粗的那裡,已經是幾乎有些拿捏不住,而左手則是握住了末端,似撥,又似抹的在扁擔的尾端那麼一晃,便來那根瞧著粗笨的扁擔,竟然像是成了一條遊蛇一般,指向那漢子的一段,就像是蛇頭,引著風聲,呼呼作響,長蛇吐信一般,就要去咬那漢子。
那漢子本來並不把這一招當回事,可突然只見那扁擔頭在自己面前遊走不定,當即眼睛就有些花了,雙鞭亂舞,想要將這扁擔攔下,可奈何他是招招落空,打不著那根扁擔,最後反倒聽到是正胸口前一聲悶響,心道壞了,再一看,果然,嶽盈的手中的扁擔不知道何時已經刺中了自己的胸前,著如果是當真的長槍,怕自己已經是被穿心而過,斃與當場了。
那穿單衣的漢子面如死灰,他的兩個兄弟也是不知所措,沒想到自己的大哥當真是三招敗在了一個姑娘的扁擔之下,而且這次嶽盈沒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