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那日將鐵南夫婦埋葬之後,因為時間匆忙,並且也怕再有惡人再回到這裡,只是草草的削了一塊厚模板,在上面刻上了鐵南夫婦名字,就算是當做一個墓碑了,甚至都沒有署上是何人所立,而今時今日再到鐵南夫婦的墳前,李文軒卻見昔日自己親手立下的木牌已經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青石墓碑,而墓碑上的內容與李文軒當時所立木碑的文字是一字不差,立碑的人自然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字號。
這情形叫李文不禁一呆:“這石碑是何人所立?我埋葬鐵伯與鐵嬸的地方是十分廕庇的,尋常人應當是找不到這裡的,況且就算見到了,非親非故的,又何來立碑之說?難道又是行痴和尚做的善事?”
李文軒狐疑不定,一邊想著,一邊將貢品與紙錢取了出來,要在地上擺上,但一低頭之間,又吃了一驚。
李文軒一路走過來,土墳四周的野草少說也有膝蓋那麼高,可是土墳上面的野草卻是隻有約莫兩三寸長短,李文軒俯神看去,只見這些野草都是被利刃齊齊削斷的,就在土墳四周還留著許多被切斷的青草堆成了兩個小堆,顯然是有人特意來為這土墳清理雜草的,李文軒隨手抓起了了一把青草,摸了摸,這青草還是溼潤的,看來這些野草被人割斷還不到半日,否則早應當乾枯了。
而在墓碑前,更是有焚燒紙錢留下的灰燼,還有兩盤花糕,兩盤蘋果放在前面供奉著,李文軒伸手將浮灰撥開,伸手向下面的土壤探了過去,下面的泥土居然還是熱的,顯然在這裡燒紙錢的人剛走不久。
“是什麼人來這裡祭拜鐵伯與鐵嬸?我剛剛與行痴和尚分手,自然決計不是行痴和尚的作為,並且這些花糕也是行痴和尚做不出來的,再說按照他的腳力來計算,時間也是不允許的,此處的雜草怕是早就乾枯了,可是,這個人如果不是行痴,那到底是誰?難道是……”
李文軒猛的想起了一個人,心頭一凜,也顧不得祭拜了,放下手中東西,騎上了小云雀,在廬州渡四面奔走了數里,就連幾乎沒人走動的林間小道也看了一遍,生怕有遺漏,心中喃喃唸叨著:“鈴兒姐……是你麼?鈴兒姐,是你嗎?”
只是終究還是讓李文軒失望了,李文軒四面奔走,可是附近連一處屋舍也沒有,連一個活人也沒見著,昔日的渡口也是廢棄,沒有船隻停泊過的模樣。
李文軒無奈,只能帶著失望又回到墳前,為鐵南夫婦燒了紙錢,磕過頭,回去尋找嶽盈與蘇晴雪,走到半路,李文軒心中念頭一閃:“那紙錢下面的泥土既然是熱的,可見那人走了不久,按照小云雀的腳力應當可以追的上才是,除非那人是騎快馬離開的,只是在廬州渡的附近,我從頭到尾只見過那惡女還有一個牧童,牧童自然不會去祭拜我的鐵伯與鐵嬸,難道……難道會是那個惡女?”
這念頭只是瞬息之間,很快李文軒又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會,絕對不會,我們是勢不兩立的人,更加非親非故的,她又怎麼會來到這裡……壞了!那惡女走時候去的方向正是奔著盈盈與晴雪她們兩人的所在,況且這燕雲十八騎的人馬從來都不是單獨行動的,他們此時若是有許多人也在那邊的渡口,盈盈與晴雪也到了那裡……只怕……”
李文軒越想越擔心,不敢再有片刻耽擱,在小廟與鐵男夫婦墳前遇到的怪事一時來也來不及多想了,只是快馬加鞭,向嶽盈與蘇晴雪所在的那個碼頭趕了過去。
蘇晴雪只會一門點穴的功夫,儘管是武藝一般,但是她為人低調,不喜歡惹事,遇到的危險的情況,曉得自保的重要,李文軒對她擔心並不是太多,相反擔心的卻是嶽盈,嶽盈儘管武功不錯,但畢竟算不上一流,教訓幾個二三流人物或許不成問題,但要是碰到了真正的高手,肯定就是應付不過來了,而且嶽盈性情好動,天不怕地不怕的,更有一副倔強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