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將彎刀擊退,而追月在將彎刀出手的同時,也趁勢躍起,等到那彎刀飛回來的時候,追月也是剛好凌空接住彎刀,並向雲中行的腰間砍去。
追月先是將彎刀出手,然後在接下,隨後再出招,一切都入行雲流水一般,十分流暢,雲中行看他們個個都是好手,也不敢怠慢了,正要出劍,卻見追月突的彎刀到了自己面前卻是突然停手,不但不再進攻,反倒是向後退出了一丈開外。
雲中行暗叫:“壞了,壞了,這賊子只是要阻我,好拖延時間!”
方才李文軒與雲中行打鬥的時候,追月一行人在暗處看的十分清楚,自知單打獨鬥不是雲中行的對手。於是就是虛晃一招,騙的雲中行浪費一點功夫,另外兩人就已經從兩側得手,分別奪了一名鏢師在手中,作為人質,然後又遠遠退開。
追月笑道:“雲總鏢頭,如何?現在咱們可是兩個換兩個,你不吃虧的。”
雲中行沒想到自己今晚最終還是栽了跟頭,心中氣急,但他看這三人本事都不小,自己就算是本事再大也只能一次鬥一個,他們三人若是向自己的這些鏢師下手,怕是就糟糕了,自己這面肯定是要吃大虧的,於是又回頭看了李文軒一眼,憤憤說道:“好!你們將人帶走吧!”
追月拱手道:“多謝了!”然後扶起了李文軒,嶽盈仍舊是在旁摁著李文軒的傷口,便向遠處走去,那兩人看他們走了一段距離,然後也放了被抓住了鏢師,就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追月之前確實是因為疑心李文軒不會真心為他們金人賣命,所以才想要用雲中行這個武林中力主抗金的人物來試一試,只要李文軒對雲中行下手,那日後武林正道也必定容不下他了,不給他們金人賣命也不行。
但追月還有有一點失算,他過去也只是曉得雲中行的名頭,至於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也是不甚清楚,原本琢磨著只要看到李文軒盡全力相拼就好,萬一李文軒要是敗下陣來,他們三人自當上前相助,以四人之力定然可以輕鬆取勝。可等瞧見了李文軒與雲中行鬥到百十招開外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卻是看的心驚肉跳,沒想到雲中行的劍術之高,更沒想到李文軒的劍法也是如此神妙,功力顯然在他們三人之上,並且看他們雙方出劍之間都沒有絲毫容情,當真是以命相搏,之前嶽盈又欲以毒箭射殺雲中行,他們便也對李文軒與嶽盈放心了。
只是李文軒與雲中行激鬥正酣,容不得旁人插手,他們三人如果貿然上前,怕是會被劍氣所傷,就如那個年輕鏢師一般,若是在一旁叫喊,就會叫李文軒分神,高手過招,分毫的疏忽很容易就有性命之憂。他們三人都沒法將這場爭鬥停下來,只能在一旁看著這場兩個劍術高手的對壘。
也是這場比鬥實在精彩,難得一見,他們看到妙處,更是險些拍手叫好,只是到最後誰都沒想到,李文軒不知道為何對那個年輕鏢師手軟,被雲中行趁機斷了長劍,刺傷倒地,這也將他們嚇的不輕,畢竟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個給自己辦事的好手,就這麼因為自己的懷疑折在了這裡實在是可惜,並且單看李文軒的那一手好劍法,也是叫人心疼。
他們本以為李文軒中了一劍是必死無疑,沒想到嶽盈過來之時,李文軒卻還留著一口氣,這才合計了一下,不想舍了李文軒這個硬手,於是才冒著與雲中行對壘的風險,將李文軒與嶽盈帶了出來。
嶽盈與李文軒對這些金人其實都無甚好感,但李文軒受了重傷,嶽盈也知道為李文軒治傷才是最緊要的事情,何況那幾個金人既然將李文軒帶了出來,也一定會救治他,便也沒多說什麼,與李文軒同乘一馬,幾人同向客棧奔去。
追月將李文軒背進了客棧,此時李文軒的傷口流了許多血,已經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追月撕開李文軒的衣衫,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嶽盈問道:“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