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一些粘乎乎的東西在了茶杯中,一邊攪拌,一邊說道:“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真的扎你!”
李文軒說道:“你現在扎我就行,我不動!”
嶽盈說道:“別說拉,把臉湊過來,可不許亂動啊。”
李文軒很聽話,把臉湊了過去,嶽盈則把那些粘乎乎的東西都塗在了李文軒的腮幫子上面,然後又道:“現在你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等你臉上的這些東西幹了,我就取下來給你做個鬍子,等弄好了,就算過去那些見過你的人,想必也不好再認出來你了。”
李文軒因為不能說話,只能探直了腦袋保持原樣呆坐呢,嶽盈便也不再戲弄他了,取過剪刀,將自己的那些斷髮一根根的修剪整齊,好作為給李文軒的假鬍子。
李文軒雖說不能動,眼睛卻沒閒著,看著嶽盈趴在桌子上修剪頭髮的模樣,就像是當年鐵鈴兒在做針線活似的,那時候李文軒的衣衫破了,都是鐵鈴兒給縫補的,李文軒從小就看著鐵鈴兒給自己補衣服,不覺得有什麼特別。
可是,今天李文軒是頭一次見嶽盈這麼細緻的在做一件小事,也是在為自己,那模樣跟鐵鈴兒特別像,好像那個曾經與自己浪蕩江湖的丘兄已經不見了,自己面前的,只剩下了這個又聰明又調皮,特別會讓人生氣,卻時時為自己著想的嶽姑娘。
李文軒心口一熱,突然特別想從後頭將嶽盈輕輕抱住,可不知道為何,心裡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叫自己有些忌憚,不是忌憚別人,是忌憚自己,好像自己若是碰一碰嶽盈,就像是作惡一般,心中十分的不忍,十分的羞愧。若是面前這個女子是蘇晴雪,李文軒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的,思前想後,李文軒始終都是僅僅目不轉睛的看著嶽盈,一動不動。
嶽盈將那些頭髮修好了,回頭見李文軒正在神遊天外,連眼神都亂了,便擦的一下將李文軒臉上貼的那些東西揭了下來,李文軒還在想著嶽盈,當即嚇了一條,嶽盈則是笑的合不攏嘴。
嶽盈從李文軒兩腮上揭下的那些粘乎乎的東西,已經連成了一體,柔柔的,軟軟的,顏色也跟真人的面板沒什麼兩樣,嶽盈說道:“等會我把頭髮給你粘上去,你再出門的時候把這個帶上,就大功告成了!”
李文軒笑道:“嗯,好,就是可惜你的頭髮了。”
嶽盈摸了摸自己的那一縷斷髮,說道:“不礙事,反正頭髮是越長越長的嘛。”
李文軒又道:“盈盈,我這回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是說真的!”
嶽盈一愣,問道:“什麼真的假的,你又想幹嘛?”
李文軒正色說道:“我方才發的誓,都是心裡話,全都算數!”
嶽盈看李文軒神色古怪,猜他肯定是在想自己方才說的什麼已經有了婚約等等那一通話,臉一紅,小聲說道:“到底算不算數,你心裡知道,不過我剛才的話,可都是隨口說的,你可別瞎想,更不許再提,知道嗎?。”
李文軒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
嶽盈問道:“不過什麼?”
李文軒笑道:“我們既然同行,萬一有人問起,那咱們兩人應當如何稱呼呢?”
嶽盈小聲道:“隨你,我才不管呢。”
李文軒慢吞吞的說道:“反正……方才你都跟那個漢子說你是我還沒過門的……”
嶽盈再怎麼說,畢竟是女兒家,見李文軒又說此事,羞的不行,叫道:“我都不讓你提了,你卻還要說!”說著就在李文軒胳膊上使勁了擰了一把,疼的李文軒直咧嘴,也不敢再替,只尋思著當真有人問起的時候,看嶽盈的心情再說。
嶽盈不再與李文軒打鬧,小心翼翼的去休整李文軒的假鬍子,李文軒則出去尋那個漢子,李文軒見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