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想必身份也較為高一些,他的一聲令下,當時便有十多名僧人各執僧棒在李文軒面前結陣,就連方才看著了心的覺音,也將了心暫且放下,從一小僧人手中接過了一直僧棒加入到了陣中。這十多名僧人所著服飾都與覺音身上的一般,想來也都是覺字輩僧人。只是覺音在結陣的途中還握著僧棒向李文軒舉了舉,大有立刀揚威的意思,李文軒在一旁看了卻覺得心中好笑:“你當日不也是用僧棒與我打鬥麼?並且還是鐵棒,不也是一樣輸給我了?”
在場的人,子清已經倒下,被幾名後輩弟子抬出了場外進行救治,剩下的人,不管誰若是要論單打獨鬥,怕是再無人能在李文軒劍下過上十來招。於是縱使之前子清在昏死之前說要眾僧結陣,李文軒也並不是太過在乎,想自己之前已經破了一次這個陣法,雖說是將這陣法前面的一個“小”字換成了“大”字,但想來這陣法既然都叫須彌陣,道理應當都差不多,李文軒已經領教過了一次,所以並不慌張,自己只小憑著一身輕功前突後閃,虛虛實實的打上這麼一通,這陣形怕是一會就被自己給扯散了。
只是此時這十多名僧人號令分明,一個個神色凝重,擋在李文軒面前有如一列鐵鑄的金剛,李文軒心中也多少隱隱也有些不安,雖說看上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實則已經是在悄悄觀察這些人的走步路數,並看看誰的功夫高,誰的功夫弱一些,一會若是動起手來,自己也好先撿軟柿子捏,打到那麼兩三個,陣法便會不攻自破,從而找到陣法缺口。
了心在遠處望著,似乎是知道這陣法的厲害,驚叫到:“大哥哥,快走,這陣你破不了,你快走!”
了心剛一開口,立即就有幾名高大的僧人圍了上來,似乎是嫌了心多嘴,要將了心擒拿,幸虧覺音在遠處的陣形中看的明白,喝到:“不準傷我徒弟!”
那幾個僧人聞言都是一愣,想到覺音與了心的關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很快,覺音旁邊一僧人說道:“你們幾個先攔住了心,不許讓他靠近李文軒,但是戒律堂尚未對了心進行發落,不準動粗。”
了心面前的幾個和尚領命,便用人牆與僧棒將了心困在了一角,了心萬分焦急,一雙小掌雖有些內力,但連這幾個僧人的身子都夠不著,只能遠遠觀望,並不能靠近李文軒,到了後來,被人牆擋的嚴實,想看個清楚都難了。
李文軒看到了心被遠遠擋著,心裡頭暫時反倒是覺得這樣也好,免得一會動起手來,了心在自己身邊,幫不上忙不說,萬一要是被雙方的招式誤傷那就不好了。況且聽覺音與另外那個和尚的口氣,似乎是鐵了心要保了心周全,想來就算自己出事,了心有覺音的關照,或許也能換得一時平安。
李文軒喝到:“當日你們就在山門前擺了個什麼小什麼的陣來擋我,只是你們的陣法實在太爛,被我胡亂打了幾下,你們的什麼陣就東倒西歪了,今日你們還要胡亂擺這什麼陣勢,叫我看,說白了你們就是要以多欺少是吧?那來吧,你們的子清老和尚已經被我一劍刺死,你們這些小禿驢,只要不怕死,大可上前,一會我讓你們這些大禿驢,中禿驢,全都變成死禿驢!”李文軒言語之中是故意挑釁,子清明明並未被刺寺,卻是偏偏要這般說,這些和尚們聽了一個個都被氣的不輕,更有幾個小些的和尚,聽到子清被李文軒一劍刺死,還信以為真了,差點沒為子清念起了往生咒。
還是之前發號施令的那個僧人高聲喝道:混賬!死到臨頭,還敢冒犯我莆田寺佛威!十八棍僧佈陣!”這十八名僧人或徐徐上前,或急奔到李文軒身後,李文軒知道自己今日難免與他們一番惡鬥,所以也不閃不避,只是抓緊這片刻的時間運力逼毒,任由他們將自己圍在陣眼中心,反正憑藉自己的輕功,管他什麼陣勢,自己想要離開也不難,何況是這一個小小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