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能一天過了許多酒肉鋪子,茶樓館子,還有說書的,唱戲的,不管在哪,一路上到處都能聽到有人在談論,說昨晚寧非凡的宅子被一大夥蒙面大盜給燒了,還被奪取了好多銀子,有說幾百兩的,也有的說盜走了上萬兩的,有說那夥蒙面大盜是十幾個人,也有說有百十號人的,說的是十分的邪乎,不過不管事情傳的多麼邪乎,不管是誰說起這件事,幾乎都是各個面露喜色,顯然寧非凡平素實在是不招人喜歡,如今他一倒黴,眾人卻是跟著十分高興。
李文軒與嶽盈只是笑而不語,本來覺得沒撈到銀子,多少有些遺憾,如今卻也是心滿意足了,並且暗暗打定了主意,今夜到那知府的宅子裡,一定要弄點銀子出來,到時候給散了,那才更叫是大快人心呢。
這一晚到了子時,李文軒與嶽盈換上夜行衣,便按照白天踩的路徑尋到了知府的官邸裡。
李文軒與嶽盈都已經打探清楚了,這紹興知府名作柳彥召,對外說他這官是考來的,實則卻是花銀子捐來的,他有個妹子叫做柳劍蘭,嫁給了寧非凡,也就是昨夜被嶽盈打暈過去的那個女子。
這柳彥召也是口碑差勁的很,在他手下經過的冤假錯案不計其數,以至於老百姓們口頭上傳了這麼一句話:“窮不打官司,富不進堂門”,說的就是那柳彥召,窮人若是到他那衙門裡打官司,只要對方給柳彥召送上好處,原告能給你變被告,小罪變重罪,只要錢送的到的他滿意,拿下幾條人命也不在話下。
那柳彥召不光是貪,並且還是當真的貪得無厭,就算是有錢人也不敢在他那裡打官司,不管是誰,只要是被柳彥召瞧上了家中的錢財,一場官司下來,不管是有理沒理,總要被柳彥召軟硬兼施白白給訛去七八成,這些年來,他與寧非凡倆人狼狽為奸,做的壞事是數不勝數,所以人人提起他都是恨得牙癢。
李文軒與嶽盈本來是打算與昨夜一樣,弄出點動靜,調虎離山,然後拿銀子了事,可聽到柳彥召竟然比想象中要奸惡許多,便都打定了主意,還要給他一些顏色看看才行。
兩人進了柳彥召的官邸,這官邸不同寧非凡的老窩,就算是晚上,內外也有好幾處守夜的兵丁,李文軒帶著嶽盈高來高去的越過了幾道院牆,那些守夜人的人是一點都沒察覺,李文軒便與嶽盈到了柳彥召的屋子前面。
柳彥召住的地方倒也是頗為清雅,廊橋水榭,山石臺閣,一應俱全,只可惜是在晚上,若是換做白天肯定漂亮的緊,不曉得的還是以為這是那個文學大儒的家裡,但細細一想,柳彥召弄這麼好看的宅子,花的不是官府的銀子,就是詐的老百姓的血汗,更是叫李文軒與嶽盈生氣。
柳彥召的大宅子旁邊,還有幾間小一些的房子,看著模樣也是不錯,大約是給留給客人的廂房之類,再或就是給下人住的,李文軒也沒太過在意,看四下無人,就伏在柳彥召的門前,用鉤子挑開了柳彥召的房門,藉著隱隱約約的月光摸了進去,打算先拿住柳彥召再說。
李文軒在前面走著,雖說不曉得柳彥召在何處,可李文軒卻是能聽到他的鼾聲,而且屋中只有他一個人,李文軒順著鼾聲一路摸了進去,李文軒腳步特別輕,一直摸到柳彥召的窗前,那傢伙卻還是睡的香,竟然是一點都沒察覺。
李文軒覺得這狗官天天做虧心事,竟然也能睡的這麼香,覺得好笑,有意要嚇他一嚇,一手執劍,另一手直接啪啪給了他兩個十分響亮的耳光,登時柳彥召的兩個臉蛋就跟饅頭似的,腫的老高。
柳彥召臉上一痛,大驚醒來,迷迷糊糊的正要叫喊,可嘴巴立即就被李文軒給堵住了,然後又看到有一把利劍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當時就嚇傻了。
李文軒小聲說道:“狗官,你給我老實一些,不然我這就將你的狗頭割下來!”
柳彥召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