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著追月將兵刃放草地上,從旁邊拿過一個皮囊,就向李文軒坐在的臺階上爬了過去。
李文軒本疑心他偷襲自己,但看追月先行自解兵刃,也算是表明了誠意,也不做防備了。
這石階雖說不寬,但是修長,追月到了上面,放下皮囊,李文軒看了一眼,見其中的東西,像是半隻羊腿,跟著追月又放下了一壺酒,隨後追月緩緩說道:“我之前曾勸過你隨我們做事,你不允我也就罷了,不過如今你兩次要刺殺我們大帥,我們大帥不但不計前嫌,反倒是十分欣賞你的本事,想要將你收歸帳下,大帥願意對你禮遇,這份心胸與氣度,當世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更非你們宋朝的那個昏君可比,大丈夫哪個不想建功立業?可是即便你有一身本事,但是不得明主,也只能抱憾終生,如今這個機會……你自己掂量吧!”
追月說罷,便徑直下去了,對於追月所言,李文軒是半點沒有動心,不過心中卻是不免想了一些別的:“這個追月雖說是金人,不過看他說話做事,倒是一個真性情的豪傑,可惜宋金勢不兩立,不然倒是當真可與他交個朋友了。”
李文軒看了看追月送上來的東西,心道:“這金兀朮雖壞,但看他的身份,定然不至於下毒害我,追月更是不會,反正我困在這裡一時也是無法脫身,倒是吃飽攢足力氣要緊!”
於是李文軒也不客氣,當即就將這羊腿吃掉了大半,那壺酒也喝了不少。
追月與飛雲在下面跟李文軒耗了整整一個下午,起先他們兩人還輪流來勸說李文軒,叫李文軒歸降,李文軒不願意與這兩個人爭吵,便索性在石階上裝啞巴,追月與飛雲後來看著沒什麼希望了,便也不說了,坐在下面打坐運功。
李文軒在石階上面卻是不比他們自在了,畢竟金人現在一時不來與自己為難,但若是時間久了,金兀朮沒了耐心,自己終究是難逃一死。
李文軒選四下打量,見那谷口處正是龍槍帶著許多人馬在進行佈陣操練,拋開那許多的金兵不說,單單是這燕雲十八騎自己就鬥不過,向另一側望去,則也是山崖峭壁,連個縫隙都沒有,此處當真是一絕地。
時間已經近昏黃,李文軒躺在石階上,聽到下面有動靜,當即起身看去,只見這次是明珠爬了上來,李文軒說道:“是你?”
明珠好似從未見過李文軒一般,看都不看他,丟了一包肉與一壺酒在地上,冷冷的說道:“大帥有命,天黑之後,你若是仍舊執迷不悟,那你這輩子就不用下來了!”
李文軒冷笑一聲,說道:“不用等天黑了,你現在就告訴金兀朮,說我就是死也不給你們這些人賣命!”
李文軒說罷那過那一壺酒,有心要氣她,就咕咕的喝了起來,倒是滋潤的很。
明珠微微頓了頓,隨後說道:“一共就這麼多,聰明的話就省著點喝,喝完就沒了!”隨後飄然而下。
李文軒被她一句話說的沒興趣在喝下去,便抓了一些肉吃了,跟著繼續躺下歇息,尋思著等到了晚上,金兀朮會怎樣來對付自己,並且也琢磨著,等到了天黑,自己或許有辦法脫身。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山谷中的金兵已經亮起了火把,多數金兵列隊整齊,看樣子似乎是打算離開這裡了,李文軒正尋思怎麼沒人來招呼自己,卻見還有十多名金兵不知道從哪找來了許許多多的大小草垛,堆放在了自己正下方的角落上。
李文軒心中大急:“金人好狠啊,他這是要放火啊,我這裡雖說距離那草垛有些距離,火焰不一定燒的到我,可這濃煙我卻是避不開的。”
此時下面的追月飛雲等人早已不見,只見龍槍手舉火把,緩緩走來,說道:“李文軒,我再代替大帥問你一次,你降還是不降?”
李文軒叫道:“你若是殺了金兀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