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直接聯絡他的同夥,亦或者…他的同夥也和謠兒一樣,需要某些刺激,才能夠覺醒。”雪陽的語速並不快,之前她並沒有思考這方面的事情,現在也是一邊理著思路,一邊推測出來的。
“原來如此!”這是今天子鵬第二次喊出這句話了,他一拍腦袋,急匆匆地就要衝出去。
“子鵬,你去哪兒?”白鶴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查警察裡的人,最近有誰行為詭秘,說不定能捉到他們的小辮子。”說完他就化作妖風竄了出去。
“多帶點人手,不安全。”白鶴一邊喊道,一邊對著主公鞠了一躬表示告退,見雪陽揮了揮手讓她去,白鶴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陸之謠的包廂。
雪陽盤膝坐在陸之謠塌旁的席面上,嘆了口氣。
謠兒,我以為憑我的力量,在這人世間保護好你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我太自負了。千年來,我幾乎未曾遇上對手,即便剛剛回歸人界我最虛弱的時候,也無人敢觸我黴頭。千年的時間,我太鬆懈了,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可怕的神秘組織,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隱秘發展起來。如今,他們或許已經成熟了,所以謀劃了許久的他們,終於開始針對我們行動起來。此刻的我,只覺得落入了一張巨大的網,竟不知該如何掙脫而出。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天空卻依舊陰沉得可怕,傍晚西方微弱的光芒斜向照亮雪陽靜美的側面,襯出她的面容的肅穆。明暗之間,隱晦著難言的情緒。
*******************************************************************
陸之謠整整臥床五天的時間,直到五天後的下午時分,她才幽幽轉醒,燒已退,但渾身依舊軟綿綿的,好似沒了骨頭。
虛弱地轉了轉腦袋,她看見了坐在矮榻旁的雪陽,她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墨綠的瞳眸被纖長濃密的銀白睫毛遮蓋,垂在肩頭的銀白長髮好似流瀑,腦袋上的一雙狼耳向前垂著,美得好似一副水墨畫。她的另一隻手正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暖烘烘的溫度正透過被子透入她的面板,包裹著她的身子。
身下一股暖流湧出,陸之謠紅了臉,她…什麼時候來例假了?她最後的記憶,是趴在雪陽的床頭,怎麼現在位置調換了?
雪陽…她又將視線投向雪陽,她真的好美…又變身了…
“阿狼,妾歡喜汝這般。”
“當真?謠兒既歡喜,吾此後便不再以狼身示人。”
腦海裡閃過零碎的畫面,陸之謠腦子裡好像有一根筋拉扯了一下,讓她不由得“嘶”了一聲,眼神的焦點卻有些模糊,她剛剛好像想起來什麼……
此刻,雪陽頭頂的狼耳忽的立了起來,她緩緩睜了眼,瞧見陸之謠醒了,不由得展露出笑容。那笑容瞬間如春日暖陽般融化了一切,讓陸之謠怔忪了起來。
“謠兒,可算醒了,你已經躺了五天了。”
“阿狼?”
雪陽附在陸之謠小腹的手一抖,面上的笑容定住,只聽她小心翼翼地確認道:
“謠兒,你剛剛喚我什麼?”
“嗯?我…剛剛說什麼了嗎?”陸之謠感覺得自己腦子裡混混沌沌,不是很清晰,她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雪陽的眼神閃爍了片刻,恢復了平靜。笑容重新爬上她的面頰,她抬起手撫摸陸之謠被汗水打溼的額髮,說道:
“肚子餓嗎?我已經叫人送吃食上來。”
“嗯。”陸之謠卻是感覺腹內空空如也,飢腸轆轆。
“我躺了五天了嗎?”她虛弱地問道。
“是啊,病得很嚴重。”雪陽回答。
腹下又一陣暗流洶湧,陸之謠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