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跟上同學程度。
貝鈞不是沒有想過對寧靜學姐採取行動,尤其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地,同樣來自臺灣的兩人一定更容易培養出感情。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站在寧靜旁邊時,心中竟已沒有特別衝動的感覺,反而只想和她當可以說話談心的朋友。
超市裡,貝鈞不知不覺拿起一支吹風機,愣在陳列架前。“頭髮要吹乾,不然感冒怎麼辦?”他又無意識地喃喃說著。
“貝鈞,你在跟誰說話?”寧靜走了過來。“你在想什麼?怎麼時常看你失神的模樣?”
“沒……沒有。”
“是不是在想言薇葳?”和他相處三個月,寧靜知道很多事情。
“靜學姐,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女生表達內心的感受,就像我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對你……”貝鈞吞了吞口水。
寧靜瞭然於胸,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難的?誠實為上策,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啁。”
“是嗎?那我老實告訴你,當初你就好像那尊自由女神像,超美,但是超難靠近。”
寧靜笑了一笑。“當時的你總是莽莽撞撞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又匆匆忙忙消失,連我都不明白你要做什麼。”
貝鈞放下吹風機,不太好意思地抓抓頭髮。“真的嗎?我當時真的那麼拙?”
“拙斃了。”寧靜俏皮說著。
“哇!靜學姐你也會說這種話?”
“女生本來就沒那麼難接近,是你想太多了。”她笑著對貝鈞說道:“寒假快到了,趁這趟回臺灣,你就好好和言薇葳告白吧!”
“告白……”貝鈞吞了吞口水,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會對身邊這“夢中情人”一點感覺也沒有,而原因竟是心中已經有了那“虎姑婆。”
在臺灣的言薇葳,為了日益沉重的家計暫時休學,她找了份工作,努力扮演好社會新鮮人的角色。
只是夜深人靜之時,形單影隻的她,腦海時常浮現貝鈞的身影。
很多時候,她疲憊地躺在床上,想著怎麼沒有人叮嚀她頭髮要吹乾,沒有人買件厚實的毛衣要她穿上,沒有人讓她練拳頭,沒有人對著她說“讓我照顧你”。
隻身離家工作的她,渴望著一份戀情,她問著自己,今年的生日,有沒有人會陪她過?那個人會不會買一個大蛋糕,要自己快點許願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孤枕難眠的言薇葳,想著派遣寂寞的方法。
寒假,貝鈞拎著行李,匆忙出了機場。
他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到花店,問今天訂不訂得到鮮花,然後再四處向朋友打聽哪家蛋糕店做的蛋糕比較好吃,打算過幾天言薇葳生日,要給她一個驚喜。
他想清楚了,寧靜學姐說得對,或許女生並沒有那麼複雜,講清楚明白是最好的方法。
“告白就告白吧!有什麼難的?我貝鈞還有什麼事做不到?”車上的他又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前方的貝家司機忍著笑。
“你要笑就笑啦!要不然得內傷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貝鈞瞪了司機一眼。
“鈞少爺,其實我一直以為這份工作我做不久,可是沒想到接送您和言小姐不知不覺過了這麼多日子。您剛剛訂花,是不是就是要送言小姐的啊?”
“要你多事?我怎麼可能送花給那個兇婆娘。”
“鈞少爺,這種事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想當初我追我老婆時……”
“開車啦!”
“少爺您臉紅了。”
“喂!你不講話會死啊!”
“少爺。”司機一邊開一邊說。“其實我以前就看得出來言小姐很適合您,您想想,有誰能讓你這樣乖乖地上進唸書,有誰鎮得住您這種火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