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點頭,“好。”
老大姨衝我們苦澀的笑了笑,掉頭離開了這邊。
我和夏淵互看了幾眼,擰轉門把手,開啟了令厚的屋門。
這屋裡鬼氣比外面濃郁數倍,裡面陰冷陰冷的,像是深秋的野外似的。
我和夏淵一前一後進了屋,關上了屋門。
屋門關上的一剎那,令厚顯露出了身形。他陰森森的站在床側,兩眼血紅血紅的,充斥著怨恨,一看就是含冤而死的冤鬼。
令厚想攻擊我,卻被夏淵用法術束縛住了,讓他根本衝不過來。
我對令厚說,我是老大姨請來幫他的,不是來害他的。等令厚平靜下來,我問令厚,他是被誰害死了,死了之後,為什麼一直徘徊在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令厚張大了嘴巴,嘴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模樣急切,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走到他近前,看了下他的嘴。
他嘴裡根本沒舌頭,裡面空洞洞的。
夏淵走到我旁邊,說:“他舌頭是被童子拔的,就算用法術,也接不回來。”
“童子?修行的?”我疑惑的問夏淵。
夏淵把童子的來歷告訴了我,聽的我極為震驚。
我所以為的童子,是修行的,像是太上老君身邊的小童子一樣。可夏淵嘴裡的童子,卻是邪惡的鬼靈。
童子是死於非命的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小男孩做成的。小男孩死了之後,把他的屍體燒成灰,攪和在泥水裡,做成一個泥娃娃。把這個泥娃娃供奉在專門的小廟裡,享受香火供奉。
這種小廟兒,當地人稱呼其為童子廟。
裡面的泥娃娃,就是童子。
童子因為能滿足人的願望,所以被人們神話了起來,當成了神明一樣的存在。
“童子為什麼拔他的舌頭,難道怕他把兇手說出來?”我問夏淵。
夏淵搖頭,說:“令厚的屍體應該是被兇手埋在童子廟裡,兇手讓童子壓住令厚的魂魄,讓令厚不能回來找兇手報仇。而令厚,為了能回來報仇,就讓童子拔了舌頭,交換自由。”
令厚張大著嘴巴,嗓子咯咯咯咯的冒著聲音,急切的點著頭,用眼神告訴我們,夏淵猜的完全對。
我看看他著急的模樣,腦子陡然靈光一閃,想出了個法子。
“你不會說,肯定會寫吧?”我問令厚。
令厚呆了一秒鐘,明白我的意思之後,頭點的更狂烈了。
他從桌子裡拿出紙筆,準備把事兒寫給我們看。可他的筆尖剛接觸到紙,紙就燒了起來,眨眼間,那張紙成了灰燼。
“咦?”夏淵問令厚,“你是不是答應了童子,永遠不把誰是兇手說出來?”
令厚看著手裡的筆,再看看已經燒成一灘灰的紙,悲傷的淌了兩條血淚下來。他緩慢的點了點頭,瞬間頹喪下來。
“這童子可真夠霸道的。”我想了想,“要不這樣吧。先去端了童子廟,然後再解決令厚的事兒。你覺著呢?”
夏淵蹙眉思考了幾秒鐘,說:“照你說的辦。”
令厚竄到我面前,又咯咯咯咯叫了一通。
我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是我卻奇妙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告訴你奶奶你已經死了。等事兒都辦好了,我再告訴她。”
令厚緩慢的點了點頭,又流出兩條血淚。
我拍拍他的胳膊,“行了,你就放心在這邊待著吧,晚上也別出來鬧么蛾子了。你這麼鬧騰,嚇不著兇手,光嚇你奶奶了。”
令厚眼裡淌出了洶湧的血淚,像是血崩了似的。
我看著令厚淌血淚的模樣,腦子裡騰然冒出了個大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