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鍾瑤拭著額頭汗水,斜靠在大石上歇歇腿。
拓跋魁望了望黝黑的天際,皺起眉頭,“喀爾東他們似乎還未完成任務,不知事蹟會不會敗露?”
“放心好了,我們在那裡攪和也有一個時辰,跟約定的時間差不多,應該夠他們行動了,說不定他們已經將人都帶到妙善池,你就甭擔心了。”
拓跋魁勉強點頭,“希望真如你所說,走吧,快回去瞧瞧。”
他們正要走,忽然有個俏麗的人影遠遠地飛奔而來。
“阿鳳,阿鳳!”女於放聲大喊。
鍾瑤吃了一驚,“小凳子?”那是阿蘩家一起工作的小凳子!
“你識得她?”拓跋魁有股說不上卻相當不好的預感。
鍾瑤點點頭道:“她是婁別列家的丫頭,我在阿蘩那兒時,她幫了我不少忙。”
“阿鳳,能再見到你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那些突厥人好可伯,又是打又是殺,不然就是姦淫擄掠,我差點……差點也……”小凳子說下去,撲進鍾瑤懷裡低低啜泣,哭得好不傷心。
“不要想了,那些都過去了。”鍾瑤安撫地拍著她。
小凳子抬起婆娑的淚眼,楚楚可憐地道:“阿鳳,你真好。”
拓跋魁冷眼旁觀了半天,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他猛地出聲示警,“瑤兒,小心!”鍾瑤臉上的黑巾根本沒拿下來,為什麼這個小凳子一眼就能認出她呢?
但他慢了一步,小凳子在他出聲的瞬間,對毫無提防的鐘瑤澈出藥粉,而後躍離鍾瑤身邊,露出猙獰的笑容。
鍾瑤猛然後退,渾身沾染了黑炭般的粉未,她狼狽且無法置信地道:“小凳子,你這是做什麼?”
拓跋魁想向前扶住鍾瑤,但鍾瑤拒絕他,“魁,有毒,別碰我。”
小凳子漾起一抹媚笑,在鍾瑤眼裡卻成了陰笑,刺眼極子。“不錯,這是我最上等的迎客釀,是由數十條蛇王的膽所淬鍊而成的毒中極品,只要一沾身,肌膚就會開始潰爛,肉化為膿血,骨化為細末。不消半晌,你非去見閻王不可。”
“小凳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情同姐妹,為什麼……”那些黑色粉末正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大肆作亂,一陣陣說不上是酥麻抑或是酸澀的腐蝕感遍佈全身。
鍾瑤渾身不斷沁出冷汗,任憑她天姿聰穎,要馬上化解這毒+實在不可能。難道她會這樣死了?不要啊!她才和魁兩情相悅,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人間,離開他。
“解藥!”拓跋魁伸出手討藥,他表情很平常,因為太平靜了,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小凳子故作遺憾地搖搖頭。“我教製造毒藥從不做解藥,這毒……無藥可解。”
我教?拓跋魁驀地想起,“莫非是襖教?上回的煙毒也是你們下的!”
“答對了。”
“如果你沒有解藥,就納命來!”新仇舊恨一古腦地湧上心頭,拓跋魁舉起劍就朝小凳子攻去。
“魁,別去!”氣若游絲的鐘瑤在後面喊道:“她會使……毒,你不是……她的對手。”
但拓跋魁哪裡得了這許多,不顧她的警告就衝出去,使出劍招就要奪人性命。小凳子望他衝來,既不躲也不閃。眼看劍就要刺向她,驀地冒出。四隻鋸齒狀的金輪硬生生擋住他的攻勢,跟著小凳子對近在咫尺的拓跋魁俐落地射出一記抹了劇毒的利箭,直接命中他的胸膛。
“這下你們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了!”小凳子依舊笑容可掬。
拓跋魁撫著胸口向後退,瞧見小凳子身旁站了四名手執金輪的白衣人,以守守者之姿將她團團圍住,“你到底是誰?跟突厥人又是什麼關係?為何要這麼費盡心思地替他們除了掉我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