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子,只需一眼,已經無法忘懷。
“我今年,也才二十二呢,說到底,也不該做你的義父……”龍宇寒嘲諷的笑一笑,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對外宣稱,她是他收養的義女。似乎當年的記憶,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有關柳知離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你要把我嫁到疏星國嗎?”柳知離低著頭,額前的長髮,遮住眸中的眼神,婉轉的聲音,如清晨的黃鸝。
龍宇寒沉默的看著她,溫潤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疏星國太子,雖然體質差了一些,但是也是極好的歸宿!”
“我能選擇不嫁麼?”她清淡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地面光華的大理石。
第六章 身隨心死
他沒有絲毫猶豫,臉上溫潤的笑意已經斂起,瞳眸澄澈,“不能!”
短短的兩個字,已經將她所有的後路封死,她站起身,看著那碗已經涼掉的燕窩粥,眼神平靜,“如果我不嫁,後果會是什麼?”
“沒有任何後果!”龍宇寒平靜的看著她,眼神無波無瀾,“你必須得嫁!”
他說完,就不再出聲,她低著頭,空氣中,寂靜的因子在瀰漫,過了半響,她終於抬起頭走了出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好聽的聲音傳來,“那碗燕窩粥是我親手做的,嚐嚐吧,以後,再也沒有了……”
說完,她人已經出了書房。
雨後的夏夜,絲絲涼風吹拂在臉頰上,她感覺到了一種透骨的涼。
他,已經不記得她了。
他根本就不記得,王府還有一個他收養的女子。
那個女子,日夜等在假山後面,只為了多看他一眼。
那個女子,每日刺繡,只是為了能夠將繡帕換成燕窩為他熬一碗粥。
那個女子,甘願在王府任人欺凌,只是為了能夠留在他的身邊。
以後,燕窩粥沒了,刺繡沒了,喜歡他的柳知離,也沒了。
柳知離靜靜的站在假山後面,看著荷花池中錦鯉戲水,看著荷花池中燈火倒映,看著自己悽美卻慘白的面容。
終於,天明時分,她縱身一躍,跳了進去,驚起一池錦鯉。
二十一世紀,香港某中心醫院,第一手術室中。
柳知離一身白衣,手中拿著手術刀,利落的開膛,剝離肌膚組織,開胸,取出碎骨,接上斷骨,然後消毒縫合。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般,下手極準,整個手術過程一如既往的順利。
看著送外手術室等待麻醉過去的病人,她籲出一口氣,然後取下染血的手套,走了出去。
這是她最後一個手術了,過了今日,她將走出以往的陰影,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是柳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從小母親病逝,和父親相依為命,但是父親並沒有給她過多的父愛。
每日等著她的,是無休止的訓練,財會,管理,金融,經濟,體力,耐力,禮儀,音樂,鋼琴,跳舞……
她簡直是一個機器,每天不停的圍繞那些功課掙扎,還好她生性聰明,學什麼都快,最後父親不得不服,讓她開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喜歡什麼呢?她也不知道,性子冷漠的她,從小沒有任何朋友,只是看著母親病逝的那一刻,她告訴自己,她要學醫。
於是花了兩年時間,拿到了醫學界最高榮譽,現在,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離開醫院,其實不是她的意思,是林南的意思。
他告訴她,他不喜歡她呆在醫院冷冰冰的樣子,那樣他感覺離她很遠。
於是,她就辭職,這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他告訴她,他其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