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文宣三十一年……卷宗上來看,蓮貴妃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嫡女,於離軒六年選秀入宮,五年時間從美人到貴妃速度的確有點快,不過這點並不算太出格。卷宗上顯示,郝家子弟已經三代都沒有出仕了,就連郝氏旁支在朝廷中走動的也不多。郝宛蓮封妃的這兩年裡,郝家子弟並沒有藉著便利上位。
離軒帝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這樣一個看似清貴的世家,會唆使女兒給自己戴綠帽?要知道弄一個並非皇帝血脈的子嗣,可不僅僅是通姦造反的罪過,那可是禍及九族都不夠抵罪的……
一陣輕快地腳步聲打斷了離軒帝的沉思,小郭子披著夜色步入大殿。
“皇上,蒙將軍入夜就去了城北禁衛軍集訓營,至今未歸。”
離軒帝合上手裡的卷宗,略略思索,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緩緩道:“擺駕蓮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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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本來打算這兩日就入驪山,卻因為沈蔓菁的身體再次耽擱下來。
十一月二十八這日。一大早,白素素用過早飯後,首先去段府給沈蔓菁熬了當天的湯藥,又陪她說了一個上午的話,段思飛忙了上午的事情趕回來陪妻子吃午飯,夫婦倆正欲留白素素一起,侍書忽然來報:有一位吉祥布店的杏兒姑娘來訪。
杏兒是來送貨的。
“白姑娘,一共是三十八匹蠶絲棉布,共計一百九十兩銀子。”花廳右側的地毯上,放著一小堆銀白色的蠶絲棉布,杏兒一見白素素,立即笑吟吟的起身。
“杏兒,辛苦你了。”白素素衝杏兒微微一笑,轉頭對侍書道:“看看廚房的飯好了沒,喊趙嫂子加兩道菜,今兒有客人。”
侍書應聲退下。
“來,快坐。”白素素笑著請杏兒坐下,綠枝泡了一壺碧螺春走過來,邊給兩人斟茶邊衝杏兒笑道:“今兒中午就在我們家吃午飯,大老遠的跑來給我們送貨,累著了罷?你也真是的,來個人送信就好了,怎麼還親自過來。”
“呵呵呵,昨兒下午我就把布匹收齊了,今兒早上趙大叔和牛二哥一同幫忙將貨送過來的,我就想著來看看你和白姑娘,反正我在家也挺閒的呵呵……”
“趙大叔和牛二也來了?那他們人呢?”
“白姑娘,趙大叔和牛二哥把貨送到就先走了。”杏兒轉向白素素甜甜的笑:“他們要趕著出工,聽說這幾日驪山的遊人很多,許是天快冷了,近幾日怕是驪山最後一波遊客了罷。”
白素素笑著點頭,又問了芸娘等人是否都好。
“……那趙記賭坊的管事後來也沒見出來,我們是平頭小民,定康府衙裡也探聽不到訊息,不知那等惡人是否已經伏法。不過幸運的是,這幾日都無人去芸姐姐家中鬧事,牛二哥也轉了性子,每天日升而出日落而回,老老實實的跟著老趙叔趕車,以前他可是自持牛記少東家的身份,最厭惡的就是替人趕車……芸姐姐這幾日都在忙著織您描述的那種紗布,昨兒我收蠶絲棉布時,已經在織布機上看見一尺寬的新布了,我好奇去摸了一下,果然如您說的孔隙大,入手棉滑,竟然薄如綃綾……”
白素素心裡歡喜,如果芸娘織出來的新布真如杏兒所描述的,估計小衛衛的改進速度又快了一大步。
聊了不多時,侍書來傳午飯了。
飯後,白素素喚綠枝取了兩百兩銀子給杏兒,其中有十兩是給她的中介費。
杏兒從小布袋裡拿出兩個銀元寶放到茶几上,說什麼也不肯收白素素給的辛苦費。
雙方推託了一番,杏兒還是不肯收銀子,卻望著白素素欲言又止。
“杏兒,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白素素看著杏兒微笑道。
綠枝幹脆把杏兒推回來的銀元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