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嬤嬤的這個孃家侄女古氏,從小就是個靈光的,所以被於氏嫁給了一個外院的管事,一直被古嬤嬤放在外面打探訊息。
畢竟她與主母常在內宅,外面必須留在耳目。
免得發生了什麼事,她們在宅子裡一無所知,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氏與古嬤嬤聽說是古氏來了,還有要事,互相看了看,都打起了精神,莫不是老爺有什麼行動了?
連忙擦乾眼淚吩咐,“既有要事,那便讓她進來吧。”
古氏進來時,於氏與古嬤嬤已經處理好了面部表情。
待古氏請安之後,古嬤嬤直接問她,“到底有什麼事,你這般不顧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說著話的同時,用眼神退去左右。
古氏也不敢賣關子,站起來回話。
“奴家聽說,清雲庵堂裡,那庵主雲心師太,夢裡被觀音大士點化,收為了記名弟子。”
於氏聞言,眉心一皺。
這些出家的廟啊,庵堂啊,隔段時間就有什麼庵主,真人是啥啥的記名弟子,不過是為了提高名聲名氣,想撈些錢財而已。
這有什麼可報的。
當下不悅,“那與我們何干?如果她是來我們府化緣,讓我們府中女眷給添些香油,舍她一些便是了,此等事不用來報。”
古氏見主母不悅,連忙辯解。
“不是的。奴家要說的是……”
“哎,奴就直接說吧。據說,當初雲心師太臉上有一條老長的疤,是出家前就有的。以前她出來做法事都戴著幕笠,可如今她臉上卻是光光溜溜的了,疤沒了。”
聽到這裡,於氏與古嬤嬤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頓時眼睛一亮,又都一臉不可置信。
“那……她那臉上的疤是怎麼沒的?”
古氏連忙回答,“聽說是她心誠,觀音大士夢中收她為弟子,然後給她賜下神水,她臉上的疤便消了。”
“神水?”
於氏與古嬤嬤互相看了看了。
“你的意思是?”
“說不定她那神水還沒有用完,也有可能,觀音大士點化了,她能求來第一次,也能求來第二次,可以讓她給大小姐也求一次。”
是啊,不管那藥用完了沒有,能求來第一次就能求來第二次。
於氏鄭重的問:“你……你是在哪裡聽說的?或者是有人故意告訴你的?”
就怕是那一堆妾室,又有人不分份,想鬧什麼么蛾子。
而且,也有很多廟啊庵啊觀的,拿了所謂的神水騙人,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古氏搖頭,“沒有,我不是在府裡聽人說的。”
“夫人您也知道,朔河鎮最近變動很大,老爺盤了新鋪子,兩相對帳,我們家那口子走開,今兒個,我去給我們家那口子送衣服行李,回來的時候,累了坐在草棚子裡喝了碗茶,聽兩個村婦在那裡瞧悄議論,說是要去清雲庵裡上香。”
“我明明聽到她們說庵主臉上的疤沒了,清雲庵很靈,但等我上前問,她們馬上就又不承認了。”
古氏說完低著頭。
古嬤嬤看於氏,於氏默了默。
這種事就是這樣。
假神到處以訛傳訛。
真神卻是不敢褻瀆,也不敢隨便往外說的。
於是半天沒說話,古嬤嬤勸道:“那……要不要去試一試?”
於氏咬著唇沒說話。
她已經失望了太多次了,經不起任何一次失望。
況且還是這種非常時刻。
這時,外面又有人通傳,說是伺候大小姐的丫頭求見,只說大小姐晚上水米未進。
大小姐一餐吃得本來就少,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