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閣老一陣安撫,好不容易才將樸恩的怒氣壓下去。
季二宏將狄春花,拎了過來,扔在地上。
恭敬的問趙閣老,“主子,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趙閣老還沒說話,樸恩就先拿了主意,“還能怎麼處理,先將她扔進祭臺之底放血,以平息邪神的怒氣。”
說完,也不等趙閣老說話,拎著狄春花就走了。
去哪?
自然是祠堂下面的密室,地下的祭臺。
樸恩走了,趙閣老望著他的背影,眸子裡冒出的光,猶如毒蛇的信子一般毒辣狠決。
難怪樸家人都命短,就這種德性,命長了也保不住。
趙閣老衝著那個方向,冷笑著重重哼了一聲,這才收回毒信眸光。
然後,吩咐季二宏。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狄曉燦一個村姑,從來沒有離開過狄家村,天黑了總是要回家的,今晚你就帶人,直接去狄家村,將狄曉燦和狄曉燦的父母全都抓來。”
早就應該來這一手的。
若是早點將這狄家圈禁起來,也不至於有今天。
只因為用作祭禮的運女,最好是無知無覺的散養,和正常人一樣群居體驗喜怒哀樂,得到應有的能量,才能入祭,而且前三代祭禮都十分順利,所以,便沒有加以限制。
誰能想到,這次能出這樣的紕漏。
已經怨氣纏身,本性盡喪的運女,居然最後還能清醒過來,身上的怨氣還能消散轉移?
真是奇了怪了。
趙閣老總覺得,其中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不自覺的朝樸恩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季二宏領命準備下去,趙閣老又叫住了他。
“注意!不要驚動那姓顧的,免得他再出來壞事。等運女上了祭臺,騰出手了,再來收拾他和姓龔的。”
“是。”
季二宏低頭領命再次準備退走,趙閣老又叫住他,補了句:
“對了,還有這個汙了法陣的賤女人一家,今天晚上也務必全都給我抓來。”
“他們玷汙了玉佩,交換了之陽的庚帖,壞了趙家的氣運,那就用他們的血來洗淨他們的罪孽。”
……
夜色幽深,黑夜如一塊巨大的幕布,緩緩降臨,將萬物全都收入其翼下。
萬籟寂靜,狄家村的村民們,如往常一樣就寢休息,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夢鄉,帶著新的希望祈禱明天日子更好過。
最近天氣晴好了許多天,今天天時便有些不正,入了夜便颳起了陰風。
幾十個黑衣人,在夜幕和陰風的掩護之下,靠近狄家村。
季二宏帶著兩黑衣蒙面人村頭放哨,其它黑衣蒙面人兵分兩路行動。
一路,去了狄春花家。
狄春花一大早上就被趙公子接去了趙府,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一家人卻是一丁點兒都不急。
沒回來才好,說不定今天就能成事。
春花要是肚子裡,早早的就揣上趙公子的崽,那麼,他們一家就能坐地起價了。
畢竟趙公子一家,聽說父親早逝,家裡就一祖父,三代單傳呢。
於是乎,全家早早的上床休息,做起了美夢。
所以,黑衣人溜進狄老大家暢通無阻,將狄老大等一家子全都打昏,並裝進了麻袋,全程一丁點兒聲響,都沒有發出。
還有一路,去了狄曉燦家。
只是,去狄曉燦家的,卻毫無收穫。
因為他們到的時候,發現狄曉燦家中竟然空無一人。
不但狄曉燦不在家裡。
就連狄林與謝氏,居然也不在家。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