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慢一些,”陸繹伸手扶住打著踉蹌的丐叔。
“這人啊,年紀大了,腿腳也不中用嘍,”丐叔醉醺醺地打著哈哈。
陸繹笑道,“要是這酒少喝一些,許是就靈活不少,”
“還是我乖孫兒關心我,啊?哈哈哈……”丐叔向右側頭,瞧見的卻是岑福,伸手扒拉了一下岑福的臉,舌頭僵硬地說道,“小子,你得有點兒眼力見兒,我可是大媒,”
岑福笑了下,也伸手扶住丐叔的胳膊,“仰仗前輩了,”
“看見你們來,我可是太高興了,有人陪喝酒,有人陪嘮嗑,哎你看,現在,還有人陪著回房睡覺,”
陸繹和岑福皆是無奈,陸繹說道,“前輩,我們是送你回房休息,”
“我乖孫兒到底是斯文人,說話丁是丁卯是卯,”
岑福看了看陸繹,轉移了話題,“兄長,謝宵還真夠意思,特意將這整幢別院都空出來給咱們住了,”
丐叔擺了擺手,說道,“小子,你可說錯了,咱們這都是借了菱兒的光,”
岑福正要接話,卻見陸繹正凝眉看著左邊環廊,順著陸繹目光看去,一個女子背影,靜靜地站立著,正是林菱。
三人走到近前,丐叔才醉眼朦朧地瞧見林菱,立刻精神了許多,“菱兒,你怎麼在這兒?”
陸繹和岑福聽丐叔這句話倒是正常得很,不像醉話,想來是心裡敬重林菱,便形成了習慣。
林菱慢慢轉過身,眼光在三人臉上劃過,最後停留在丐叔臉上,只是定定地瞧著,卻並未說話。
丐叔被林菱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地挺了挺腰身,又甩開陸繹和岑福的手,“扶著我作什麼?我又沒醉,那個,菱兒,你在這做什麼?可是有何事?你說,咱們立馬就辦,”
陸繹和岑福皆低了頭抿嘴笑。
林菱瞧著丐叔,心裡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腦海裡閃現的倒是往日裡丐叔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半晌,移開眼睛,轉身離開了。
“哎,菱兒,菱兒……”丐叔喚了兩聲,見林菱並未停下腳步,便有些擔心起來,“這……這……我說乖孫兒,菱兒這是怎麼了?”
陸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說完負著手向自己房間走去。
“前輩,我送你回房,”岑福倒真是有眼力見兒,丐叔一邊被岑福架著往前走,一邊回過頭看向林菱離開的方向。
陸繹回到房中,未見袁今夏的身影,便曉得定還在岳母房中敘話,便轉了身出來走到袁大娘房間外不遠處靜靜地站著。
袁今夏躺在袁大娘腿上,穆雪坐在袁大娘身側,娘仨兒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娘也不懂,可你姨說了,有孕的女子像你這般不喜飲食都是正常的,過一陣兒便會好,這樣娘就放心了些,但終歸有損身子,你還是儘量吃一些,”
“知道了,娘,”
袁大娘又瞧著穆雪,“雪兒將來可別像你現在這般,”
穆雪紅了臉。袁今夏扭頭瞧著,打趣道,“這個娘可以放心,我可以把經驗傳給雪兒,有反應、沒反應,我都經歷過了,”
穆雪不好意思地說道,“娘,姐,人家還沒成親呢,”
“還害羞了?這隻有咱們娘仨兒,你怕什麼?”袁今夏索性又說道,“雪兒,你第一胎千萬要生個閨女,”
袁大娘不解,問道,“這是為啥?”
“娘,您的好女婿已經將儉兒許給岑福和穆雪了,我自然是急著要見見我未來的兒媳婦,”
“好,好啊,親上加親,”袁大娘甚是開心。
“雪兒,你可別一直生兒子啊,那我們家儉兒豈不是要等上許多年?”
穆雪晃著袁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