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法淡忘,不說不提,她還是在我心中。如果我衝動一點,她就不會死了。”尚文的臉上淌著淚,如果不是愛到極深,又怎會為那人流淚。
“小文,哥知道你難受,不要說了,你不是還有我們嗎?”尚武想起那段時光,那種痛苦,不少於千剜萬剮。他怕尚文再一次陷進去,無法自愛了。
“不說,我就會好過嗎?不,反而更難受,我內心的苦根本沒法逃離。不如讓我一次全部說出來,不是說,不吐不快嗎?”尚文沒有直接瘋掉,全靠身邊兩個好兄弟。
“尚武,你就讓他說吧,他心裡的苦,壓根沒有減反增,我們都看在眼裡,只是都不敢提,現在這樣不小心提到了,尚文也願意將心口的大石搬走,這是好事。”黑冥玄替兄弟難過,那次九死一生,差點就有去無回了。
“對不起,一定是我說錯了什麼,和女子有關的是嗎?”沈傾月一直沒有開口,就是想看看事態會發展成怎樣。如果不方便開口,不便插手,不用黑冥玄拉著,她也會安靜的呆在一邊。因為他們的表情,實在是有夠恐怖外加嚴肅。既然尚文都主動提開,她才說出心裡的猜想。
沒人打岔,沒人插嘴,更沒有高談闊論。安靜得掉塊樹葉也能聽到,三個男人互相對視,拍了拍尚文的肩膀,表達出一致的意思,尚文自己說。
尚文洗了把臉,尚武往火堆投進了更多的柴。大家坐回原處,故事要開鑼啦。
“她叫小梭,是當時大將軍的女兒,雖是將軍的女兒,卻一點防身術也不懂。那年,我十二歲,她和逛街的丫環走散了,被一群地痞**欺負,我救了她。”說到這,尚文忍不住抬頭望了望漸露星空的天,眼中仿似在訴說,你過得好嗎?
“那次,把她送回府後,以為此生不會再相見,也不會有交集。那時我們不是長住在宮中,過了幾天,她找到我家來,一來一往我們就好上了。誰知,在我們一起的第6個年頭,柴將軍刻意要將小梭嫁到宮中,做不了皇后,嫁個王爺也好,逼著我們分開。是我不敢面對現實,小梭說我們私奔吧,這樣就沒有人再攔我們了。可我沒答應,跟她說,我們冷靜幾個月吧,我的身份的確配不上她,放手,或許是對她好。”尚文眼中的悔意更深了,悔不當初,利刀在跳動的心臟上,永遠無法拔走,這條剌會是一輩子的。
聽到這裡,沈傾月的心噔了一下,小梭不會是自殺了吧。她沒敢說出來,怕事情不是這樣,那真的是形容不了。
黑冥玄和尚武示意尚文,大家碰杯,先暢飲幾杯再說。有時,男人之間的友情真的很奇妙,什麼都不用說,我會懂的。
幾杯下肚,尚文才覺得手腳回暖。“是我救了她,也是我害死她。玄,剩下的,你代我說吧,我想去雲霧花間看看她。”起身,邁步走向花田的對面。
等尚文走了,沈傾月才敢發聲。“他用情一定很深吧,還沒有走出那段感情。”是的,人一旦被情所困,無論是什麼原因,除非自己想通想透,才能走得出來,別人幫不上忙。
“都快7年了,尚文還是忘不了,不能全怪他,我也有責任。如果我早點下決定,封尚文為王爺,再將柴小梭許配給他,事情就可以完滿了結,就不會弄到今天的局面。”黑冥玄掩面長嘆了一聲,眸中沾有悔色。當初要不是他顧前顧後,慢了手腳,柴小梭不至於走上不歸路。
“這不能怪你,你那時剛登上帝位,不能偏袒任何一方,這就是命,誰也改變不了。”尚武只希望弟弟不要再沉迷過去,怕掉進深潭中,不願回來。
“小梭到底是怎樣出事的,現在說再多,當初該如何如何,已經沒用了。”自殺一詞,在沈傾月的腦中飛來飛去,怎樣也拍不掉,她心急想知道。
“如同尚文所說的,自覺配不上小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