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昆明成立了“軍事委員會駐滇參誘團”,林蔚任團長,蕭毅肅任參謀處長,並L';
在雲南邊境的第五、第六、第六十六三個軍作為與英軍並肩作戰的基本部隊。對這些部隊力'強了裝備,勒令加緊訓練。英國方面,在中匡考察團考察時,緬甸僅有英緬軍第一師,而目尚未裝備完善,珍珠港事變前後增加了英印軍第十七師、英澳軍第六十三旅及裝甲第七旅,有坦克一百五十輛,並有炮兵、空軍等部隊。
但對緬泰邊境卻塞無防備。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珍珠港事變後三天,即十二月十一日,蔣介石下令第六軍九十三師開進車裡,第四十九師以一個加強團開邊畹町歸英緬軍總司令胡敦指揮;十六日,又命令第五軍、第六軍動員入緬,協同英軍作戰。
十二月二十六日,第五軍先頭部隊到達保山IH近,又因“英方表示第五軍、第六軍主力暫日_毋庸人緬”而中止。十二月二十九日又令第五軍毋庸人緬,必要時向東轉運。二月二日第二次釋出動員令,命第六軍集中於芒市、遮放、龍陵,等待英方派車來接運入緬,但車始終沫派來。二月十六日第三次動員,說是“仰光惟況緊急,英方代表請求,速派部隊入緬”。
“我正是因第三次動員,奉召來渝的。”
杜聿明介紹完情況,作了結束語。
高飛聽著聽著,拳頭越攥越緊,最後,惰不自禁地砸在沙發坐墊上:“咳!太遲了!六遲了!到了這種局面,才要求我們進軍,這犛付出沉重的代價啊!”
“是的!”杜聿明陰鬱地說。因為他是當事人,更早意識到情況的嚴峻。但他既不能事先說服蔣介石力爭早日出兵,事後又不能不聽命去冒風險,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高飛長嘆一聲:“光亭兄,實話告訴你,前幾天委座打電話到福建,徵詢我出任遠征軍第一路司令長官職務,我謝絕了,就因為考慮到英國人狡猾多變,後來委座再次打電話I盲我,鈞命難違,不得已答應下來了。卻還沒奄想到這個老牌殖民者竟然如此愚昧。狡猾加慝昧是最可怕的,因為僅僅是狡猾,還有機敏能一面,會見風使舵,僅僅是愚昧呢,也還有憨厚的一面。狡猾加上愚昧,就失去了機敏的一面,愚昧加上狡猾,又失去了憨厚的一面。假如二者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麼,必然是一個既野蠻又殘忍的傢伙。你想想看:跟一個沒在理性、沒有感情的傢伙結伴,會有什麼樣的紹果暱?”
杜聿明聽高飛如此分析英國人,態度又是那麼嚴峻,他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半晌,才勉強應酬了一句:
“高長官分析得既精闢又風趣。”
高飛也看著杜聿明:“光亭兄,我不是在說笑話,帝國主義給我們教訓太多了。如果今天你不能很正確地認清你的夥伴,那麼,總奄一天會被他所害。”
他見杜聿明連連點頭稱是,但神色間仍1日漫不經心,內心中不祥之兆油然而生,暗想:
光亭兄這樣掉以輕心,是要付出代價的。於是語重心長地說:”光亭兄,夫兵者,乃兇器也。動兇器而不謹慎,後果不堪設想。英國人不可靠,美國人同樣靠不住,到了戰場上,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這就需要我們上下一致,精誠團結,捐棄一切私嫌,把國家、民族的禾I益放在首位。”
杜聿明並沒有真正理解高飛的叮囑,他只是就事論事地向高飛表態:“老弟放心,為糯者馬革裹屍無所遺憾。光亭兄願在麾下鞠躬蜃瘁!”
高飛雖明白杜聿明並沒有瞭解自己的意思,但是,作為副職,能向自己這樣表態,位還是難能可貴的,於是伸過手去,在杜聿明9J【放在膝上的手背上緊緊按住,兩顆軍人的心,此時此刻交織在一起。
接近黃山官邸,只見崗哨星羅棋佈,戒備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