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證件之後,士兵們立即給兩位師長敬禮,然後由其中兩個人帶路,而樹叢中問話的潛伏哨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展書堂和白月海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的神色:大勝之後的軍隊居然還能夠保持這麼高的警惕性,難怪日軍連續敗在他們手上!
又過了兩道崗哨之後,一行人來到了香山腳下,帶路計程車兵說道:“我就送到這裡,高司令正在山上恭候二位師長。”敬禮之後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兩位師長讓衛士們在山腳等候,然後自己撐著油布傘朝山上走去。
“月海老弟,你看地下!”展書堂低聲說道。
白月海低頭一看,只見山坡的表面全部是殷紅色泥漿,被雨水沖刷乾淨的石壁上坑坑窪窪地滿是彈坑,裡面到處都是炸彈的碎片,可以想象當時的戰鬥有多麼激烈!
讓他們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山腰上滿是忙碌計程車兵,一些人用鐵鏟和工兵鎬在堅硬的石壁上挖掘戰壕和掩體,另外一些人用竹筐把碎石和泥土堆積在戰壕的邊緣,還有一些人用炸藥爆破山體,顯然準備修建地堡和坑道。
展書堂和白月海正看得起勁,忽然聽到身後有入說話:“兩位師長請到指揮部了坐坐吧!”
兩人急忙回頭,只見一個身著少將軍服的青年軍官笑眯眯地望著自己。
展書堂和白月海急忙舉手敬禮,問道:
“你就是高將軍吧!?”
高飛回禮之後說道:“我就是高飛!”然後做出邀請的姿勢,說道:“這裡風大雨大,還是先到我的指揮部裡聊聊吧!”
白月海看到26師冒雨修築工事,感到非常奇怪,落座之後馬上問道:“高將軍,日軍不是已經敗退回安慶了嗎,怎麼還這麼著急修工事?這麼大的雨,弟兄們容易生病的!”
高飛苦笑著說道:“我也不想啊!”他用手指著窗外的傾盆大雨說道:“長江的主航道本來被擊沉的艦艇堵塞住了,無法通行,可是現在暴雨不止,江水上漲了好幾米,照這樣下去,最多兩天,日軍的驅逐艦就又能通行了,所以只好冒雨修築工事了!”然後他看著白月海說道:“白師長真是愛兵如子呀!”
白月海連連擺手:“哪裡,哪裡!比起高將軍還差得遠,剛才你和弟兄們一起在山坡上,看了的確讓人感動啊!身眉集團軍司令的高位還能夠和底層計程車兵同甘共苦,十分難得!”
高飛笑著說道:“我只是在旁邊看看而已,算不得什麼。”
展書堂見高飛非常隨和,身上也沒有自己擔心的驕橫之氣,心情逐漸放鬆下來,試探著問道:“高將軍,大本營把我們兩個師劃歸你指揮,可是我們在日軍攻佔馬當要塞的戰鬥中損失很大,武器彈藥的消耗也非常巨大,能不能先給點時間休整補充一下?”
高飛看到白月海也關切地望著自己,知道兩個人都非常關心這個問題,他們作為非嫡系部隊深知儲存實力的利害關係,如果連續作戰沒有補充的話,大本營很可能會藉機取消部隊的番號。
想到這裡,高飛爽快地說道:“這個問題不大,暴雨之後,地面上泥濘不堪,日軍的機械化部隊移動困難,再加上他們也要補充兵力和物資,短期內應該不會有大規模的行動,你們可以先撇下去休整十來天,這裡就由我們26師防守。至於武器裝備方面,我會向大本營請求給與支援,不過現在戰事正酣,需要整補的部隊很多,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說完之後,他用探詢的目光望著對面的兩個師長。
白月海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他說道:
“我們雖然也是中央軍,可是在大本營看來江防軍本來就是二流部隊,再加上丟了馬當要塞,沒有把我們撤職查辦就已經很客氣了,怎麼會優先補充呢!”
展書堂急忙用眼神